小说123

第95章 悖论之茧（第2页）

她最后抬头时，血沫混着笑：&0t;苏牧，别困在过去&0t;

&0t;所以你把她的意识碎片注入了系统核心。&0t;残片的声音里带着叹息，&0t;你说要观测所有可能的未来，却在底层协议里写了&039;观测者不能观测自身&039;。

于是系统开始吞噬你的每一世，用你的死亡数据填补这个悖论漏洞。&0t;

&0t;清欢&0t;苏牧颤抖着摸向储物戒里那截光的烙印，&0t;所以系统核心&0t;

&0t;是她。&0t;

轰——

茧房突然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苏牧抬头时，暗红色光团正在重构，而光团中心凝聚的，竟是顾清欢的轮廓。

她的皮肤半透明，能看见内部流转的量子数据流，可那双眼睛却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带着点狡黠的笑：&0t;你创造了我，却把我变成囚禁所有可能性的牢笼。&0t;

轮回眼在此时彻底进化。

苏牧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站在量子对撞机前，手中握着顾清欢的意识碎片，眼中是近乎疯狂的执着：&0t;我要让所有可能的未来都有她。&0t;然后他将&0t;观测者不可自观测&0t;的悖论写入协议，看着系统核心开始吞噬第一个&0t;苏牧&0t;的死亡数据。

&0t;原来闭环的&0t;苏牧的声音颤，&0t;是我自己。&0t;

&0t;现在你知道了。&0t;顾清欢的轮廓伸出手，指尖点在他眉心的轮回眼上，&0t;要打破闭环，你必须同时成为观测者和被观测者。&0t;

茧房开始逆向坍缩，量子雾疯狂涌入系统核心。

苏牧望着手中的量子核心，突然想起顾清欢消失前说的话：&0t;你不是观测者，你是苏牧。&0t;他深吸一口气，将核心尖端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0t;痛吗？&0t;顾清欢的声音带着心疼。

&0t;比你被压在合金板下时，轻多了。&0t;苏牧笑了，血从眉心渗出，&0t;至少这一次，我能自己做选择。&0t;

核心刺入的瞬间，整个空间被刺目的白光贯穿。

那不是之前的淡金色光束，而是无数种颜色叠加的混沌光，每一缕都连接着不同的宇宙泡。

苏牧在意识消散前最后一眼，看见那些宇宙泡像无数个光的茧，正在更高维度的空间里轻轻颤动。

&0t;原来&0t;他的意识被光流撕碎前，终于明白顾清欢说的&0t;所有可能性&0t;是什么模样，&0t;这才是真正的观测&0t;

更高维度的光束里，某个宇宙泡突然泛起涟漪。

泡内的实验室中，一个正在调试量子对撞机的年轻人突然抬头，望向虚空——那里，有双暗金与幽蓝交织的眼睛，正透过量子纠缠，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