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6章 决战前夕（第2页）

她盯着他泛着银光的瞳孔，突然想起上周在医疗舱里，他昏迷时监测仪显示的异常脑波——原来不是脑损伤，是眼睛在进化时引的神经共鸣。&0t;所以你最近总避开我调试设备&0t;她的手指轻轻颤抖，&0t;是怕我被卷入？&0t;

&0t;怕你看见不该看的。&0t;苏牧松开她的手，指节叩了叩操作台上的银色星图，&0t;但现在清道夫切断了所有出口，我们逃不掉。&0t;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0t;而且李维斯教授说过，量子纠缠的本质是信息共享——如果我能成为观测者，或许&0t;

&0t;或许能把你看到的信息，共享给所有平行宇宙的&039;苏牧&039;。&0t;顾清欢突然接口。

她的眼睛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子，&0t;这样即使这个宇宙的我们失败，其他宇宙的你也能继续。&0t;

金属地板传来的震动打断了对话。

苏牧的轮回眼突然刺痛，他看见光茧里的&0t;自己&0t;们同时转头，星图旋转的度快得几乎成了银色漩涡。

顾清欢的手环出蜂鸣，屏幕上的红点正在逼近——距离控制室只剩十米。

&0t;是清道夫。&0t;她抓起操作台上的能量枪，保险扣&0t;咔嗒&0t;一声打开，&0t;这次他们带了重武器。&0t;

苏牧按住她的手腕。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近乎亢奋的清醒。

他想起机械飞升者记忆里，女军官最后说的&0t;流过比星星更多的血&0t;，想起古代剑客在悬崖边对月挥剑时的决绝，突然明白那些记忆不是负担，是钥匙串。

&0t;不用打。&0t;他转身走向控制室大门，轮回眼的银光在金属门上投下晃动的影子，&0t;来的不是清道夫。&0t;

脚步声在门前停住。

金属门被推开时出吱呀一声，李维斯教授的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槛。

这位年近七旬的量子物理泰斗此刻领带歪在锁骨处，镜片上沾着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的污渍。

他的目光扫过苏牧的轮回眼，扫过顾清欢手里的能量枪，最后落在操作台上的银色星图上。

&0t;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0t;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擦过金属，&0t;你准备好了吗？&0t;

苏牧望着教授眼底的血丝——那是熬了三个通宵调试量子对撞机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上周教授在实验室说的话：&0t;量子纠缠的终点，是观测者与被观测者的身份重叠。&0t;此刻，这句话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响。

门在李维斯身后合拢时，苏牧听见走廊里传来清道夫的喊叫声，混着能量枪充能的嗡鸣。

顾清欢的手环屏幕突然全黑，张琳那边的示波器开始出规律的&0t;滴——滴——&0t;声，像某种倒计时。

李维斯的手指按在银色星图上，星图突然展开成三维模型，无数个&0t;苏牧&0t;的名字在其中闪烁。

教授抬头时，镜片后的目光灼灼，&0t;知道为什么系统选你吗？&0t;他说，&0t;因为只有你，能同时看见所有平行宇宙的&039;自己&039;——包括&0t;

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切断。

苏牧的轮回眼剧烈刺痛，他看见光茧里的&0t;自己&0t;们同时抬手，指向控制室的天花板——那里，一道黑色裂缝正在缓缓张开，像某种怪物的嘴。

李维斯的手重重按在苏牧肩膀上。

苏牧能感觉到老人掌心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0t;记住，&0t;教授的声音压得极低，&0t;当你以为看见法则时，真正的法则才刚刚露出一角。&0t;

警报声里，顾清欢的能量枪已经对准天花板。

张琳在角落里大喊着什么，示波器的警报声盖过了她的声音。

苏牧望着那道黑色裂缝，突然想起机械飞升者记忆里，女军官在爆炸前最后一刻的笑容——和此刻李维斯眼底的光芒，一模一样。

&0t;真正的考验&0t;他轻声重复教授的话，轮回眼的银光愈耀眼，&0t;要开始了。&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