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踩着雪,一步步走到横木跟前,弯腰看向里头……
与正躺在横木里面的白志勇四目相对。
白杜鹃:“……”
白志勇面无表情,“有事?”
白杜鹃:“咳咳,没事。”
白志勇:“没事别干站着,拉我一把……你就不知道照顾下老年人?”
白杜鹃风中凌乱。
她爷的确是老年人。
但是能打死山神爷的老年人可不多啊。
她满脑子都是去年风雪夜里,她爷爷站在死去的山神爷跟前豪爽大笑的模样。
这老年人的身子骨估计比她还要硬朗。
她伸出一只手想去拉白志勇。
“你胳膊怎么了?”白志勇注意到白杜鹃一侧的胳膊扎着杨建设的围巾。
“刚才我和建设干了一头挂甲将军,估摸着有四百多斤。”白杜鹃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自豪的表情。
“四百多斤?”
“嗯。”
“你厉害啊。”白志勇瞪着她。
白杜鹃瞬间冷静:爷爷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在夸她。
白志勇从横木里钻出来的时候,不远处的黄大河看到都惊呆了。
“白爷……你,你还在这呢?”
白志勇没理黄大河,他冷着脸伸手把白杜鹃薅过来,几下就把围巾解了。
“爷!爷!你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挺厉害啊。”白志勇动作粗鲁地摸着她的胳膊。
白杜鹃疼的直龇牙,“爷你轻点,我错了。”
白志勇隔着白杜鹃的袖子摸了半天,“你把外面的羊皮袄脱了,看着像是脱臼,骨头应该没事。”
“爷,你还会治脱臼?”
“会一点。”
白杜鹃把羊皮袄脱了。
北风吹过来,冻的她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