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勇甩了甩猎刀上的血,关心地问大伙,“都有谁受伤了?”
众人这才想起刚才被野猪挑了三次的苏青。
大伙在草丛里面找到苏青时,他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都撞骨折了。”大伙不知怎么办才好。
其他受伤的人也都被找回来。
除了苏青外,受伤最重的是一个滚下山坡的社员,他的腿上被石头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
其他受伤的也都是擦伤。
白志勇走到苏青跟前,蹲下来检查了苏青的伤势,重重叹了口气,“还有气,先把他送回大队,再多叫几个人上山帮着抬猎物。”
大伙砍了木头,七手八脚的扎了个临时的担架,把苏青放在上头,抬着下山去了。
白志勇给大野猪开膛,祭山神,喂狗。
剩下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对白志勇越发敬佩。
“不愧是白爷,这么大的一头炮卵子也能拿下,要是换成咱们,肯定要死伤好几个。”
“苏青也是倒霉,炮卵子都冲过来了他还站着发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以前听说他打猎挺厉害的呀。”
“他打猎厉害谁见过了?”
“我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
“前几天他还说自己打的熊瞎子让人抢了,我还真信了,今天这么一看……我觉得玄乎。”
“他也真是,不能打猎吹的什么牛。”
白杜鹃听着众人的议论,故意大声的问白志勇,“爷,苏青伤的那么重,大队书记会不会生气啊,他要是怪咱们怎么办?”
白志勇埋头擦着猎刀上的血迹,闷声道,“打猎有风险……我早就跟他说了,他要是怪我也没办法,顶多以后黑水大队这边的事咱们不掺和就是了,这几头野猪都是黑水大队的,我一分钱的便宜也没占。”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急了,“白爷,我们都能给你作证,是苏青那小子自己不机灵才被野猪撞了,怪不到你身上。”
“是啊白爷,怪不到你,你帮我们大队打野猪是在帮我们,没有你这些野猪要是夜里下山闯到我们大队,我们的损失更大。”
白志勇点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眉头皱着,好似心情沉重。
众人见状更加不好意思了,纷纷的劝他想开点。
“上山打野猪本来就有风险,大队书记在来之前就告诉我们了,而且他还许诺我们打到野猪我们会多分一些,这本来是好事,苏青这事只是个意外。”
白志勇就这么一直保持着惆怅的模样,直到黑水大队来了其他的民兵接应,抬着所有猎物下山。
下山后白志勇第一时间找到大队书记,“苏青的伤势怎么样了?”
大队书记脸色难看,“全身多处骨折,我们大队卫生所治不了,我正找人准备马车,想把他送到县城的医院去。”
白志勇:“你觉得他能治好吗?”
白杜鹃:“……”
总觉得爷爷这话问的,好像在说,你觉得有治好的风险吗?
大队书记正要回答,外面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民兵,“书记,不好了,咱们牲口棚里的牲口都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