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勇和昂帮两人喝完了一整瓶烧刀子,外面天都亮了。
昂帮打着饱嗝站起来,松了松腰带,“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你不打算醒完酒再回去?”白志勇问。
昂帮瞥了眼白杜鹃,“你孙女在,我这老头子留下招人烦。”
“昂帮爷爷要是不方便回去还是住下吧。”白杜鹃并不介意昂帮留下来。
反正地仓子下面还有个地窖,大不了她去那下面睡。
昂帮摇头,“我今晚还要去蹲碱场子。”
白杜鹃这才想起来昨晚昂帮蹲碱场子空手而归。
昂帮背起猎枪,但他并没有往门口走,而是来到放着菜板的柜子跟前,眯缝着醉眼寻找着什么。
“昂帮爷爷你在找什么?”白杜鹃问。
昂帮嘴里咕哝着,她听不太清。
“杜鹃,你去外面再拿点木柴进来。”白志勇突然道。
炉子里的火还很旺,而且炉子边上还堆着几根木柴,明显不需要柴。
但是爷爷还让她去外面拿,显然是想支开她。
于是白杜鹃乖乖起身去了外面。
她刚到外面爷爷也跟着出来了。
白志勇慢吞吞捏着烟叶,望着东边刚升起不久的太阳。
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白杜鹃见状也不拿木柴了,跟着白志勇一块站在那晒晨光。
过了一会昂帮出来了,把他的三条狗招呼到身边。
“白冬狗子,我走了。”
“嗯。”白志勇抽着烟,面无表情。
就好像一晚上在地仓子里和对方把酒言欢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昂帮带着他的狗慢慢走远了,步履如飞,一点也看不出醉了的模样。
“昂帮爷爷酒量真好。”白杜鹃忍不住夸赞道。
白志勇侧过头瞥了她一眼,“你真信了?”
“什么?”白杜鹃没懂她爷的意思。
白志勇突然拉了她一把,“你跟我来。”
说完他加快步伐顺着昂帮离开的方向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