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狍子走过的脚印。”
“套子能抓狍子?”杨建设惊讶,“不会跑脱吗?”
用夹子的话就算夹住大型猎物的脚也没用。
它猎物会发疯带走夹子,有些逼急了还会咬断自己的脚逃跑。
他接过绳子在手里抻了抻,发现不太对劲。
这不像是普通的麻线绳。
“这是什么做的?”他问。
“鱼弦和牛筋。”白杜鹃答道,“绳的粗细分别可以抓不同体型的猎物。”她指着大石头旁的树,“我们在这里下个死套。”
死套固定在树上或是石头上。
猎物经过就会被套住,吊在半空越挣越紧。
他们走了几个地方,下了三个套子。
杨建设也找了两处兔子洞,下了两个夹子。
白杜鹃又带他到之前白志勇下“闸”的位置,捡了三只早就冻挺的野兔。。
她和爷爷有些日子没上山检查套子了,有几处的“闸”捕到了猎物,但是都被其他的野兽吃掉了,只残留了一些骨头和毛皮。
白杜鹃把“闸”重新恢复,支好后离开。
到了中午,两人找了处背风的山坳坐下来吃东西。
刘向红给的两个粗面饼还没有凉透,白杜鹃拢了堆火用木棍串着饼子放在火边烤。
杨建设则麻利地用刀刨了一只兔子,烤起了兔子肉。
四只狗蹲坐在周围,闻着烤兔子的肉香不住的舔着嘴巴。
四眼和黑虎都知道这种食物没它们的份,所以它们看也不看这边。
笨笨很馋,眼睛里满是期待地盯着白杜鹃和杨建设。
小玉因为是第一次上山打猎,对一切都很好奇,它一会把头埋进雪里不知寻找着什么,一会又仰着头嗅闻着寒冷的空气。
兔子冻的太硬,烤了半天也没熟。
白杜鹃和杨建设只好先吃了饼子,两人一边烤火一边说着话。
白杜鹃发现杨建设特别懂事,只要她不提,他从来不会问她私人方面的事情。
“你爹在县里的医院住院时,医院的老大夫有没有向你们推荐当地的中医大夫看看?”白杜鹃问。
杨建设用棍子翻动着火堆,“老大夫没说,不过我妈倒是和我说,以前咱们这有个赤脚大夫治病很厉害,可惜他在几年前去世了,不然这次我爹的伤肯定要找他看。”
“哦?我怎么没听说咱们这片有什么赤脚大夫,他很有名?”白杜鹃心中不禁一动,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那人不属于咱们公社,他还有个外号,叫一把草。”
白杜鹃眼皮跳了跳,正想继续问下去,忽然四眼和黑虎同时站起身,警惕地竖起耳朵。
白杜鹃抓起猎枪也跟着站起来,同时提醒杨建设:“有什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