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宇装模做样地咳了声,将头盔递给于宛:“上不上?不上走了。”
啧,转移话题,是不是玩不起。
在礼仪教养里泡过一阵,于宛从不会过多为难人,上到摩托车,两手抓着男生柔软的衣料一角。
淡雅的清香猝不及防袭来,抓着陆经宇的那只手,像带着密密麻麻的电流,肆意地窜入骨头里,半边肩头避无可避的僵硬大半。
他滚了滚喉结,镇定地拧开车把手。
摩托车行驶在路上,没多久,陆经宇感到腰部有东西在戳。
忍了忍,那东西还在戳他,他叹了口气,道:“能别乱动吗?”
“什么?”于宛疑惑,往下一看,手里的糖葫芦竹签顶在他的腰部,解释道:“不是我在动,是我不小心用糖葫芦戳着你了,抱歉。”
陆经宇:“。。。。。。。没事。”
于宛把糖葫芦移了个位置,才想起来这糖葫芦是谁给的,柔柔的嗓音带上笑:“还没谢谢小宇给我的糖葫芦。”
“从卖糖葫芦大爷那随手拿的,反正扔了也可惜。”
“哦。”于宛轻飘飘道:“但这糖葫芦看着挺酸的,要不还是扔了吧。”
沉默一会,陆经宇挺认真的说:“那大爷说挺甜的。”
“而且浪费食物不好。”
于宛没忍住笑了出来。
抬头看去,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星星,密密麻麻的亮着光,张开双臂迎着风,感到无限畅快。
细细想来,好像好久都没那么惬意过,可惜好景不长,明天她就要离开南城。
晚上的机票,白日里陈奶奶说要带她去南城好好转一转,到午时突然变卦,说自己临时有事,去不了,委托她孙子代她陪于宛。
于宛还没来得及去找陆经宇,在阳台帮陈奶奶收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他。
他蹲在楼下一排绿油油的草丛边,手里举着摄像机,像是在拍花草。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黑发和认真的下颚线,还是从那一身黑的装束里辨认出是他的。
于宛觉得挺有意思,寻常人摄影都会拍些日出日落,山河景象,而他偏偏拍小区里最平凡的野草。
陈奶奶也看到了,脸上不乏骄傲:“小宇虽然话不多,但会的东西可多了。”
陈奶奶一夸就夸个不听,“他还跟他同学组了个乐队,叫啥来着我忘了,反正在他学校挺出名。”
“欸,我想起来了,你跟小宇以前见过呀!就你高三那会。。。。。”
陈奶奶的话于宛早就无心去听,匆匆钩下最后一件衣服,挥手跟奶奶说下去找小宇了。
到的时候陆经宇身边蹲了个小男孩,在好奇地问他:“哥哥,你是在拍草吗?”
他嗯了声。
小男孩嫌弃的说:“草有什么好拍的呀。”
陆经宇站起来,低着脖颈,两手摁着摄像机像是在看成片,午后的太阳将他的额发照得偏栗色,答得很嚣张:“就是想拍。”
小男孩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