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扶起张苞,眼中杀机更盛,咬牙切齿道:“贤侄放心!朕此番兴兵,誓要荡平江南,杀尽吴狗!待朕攻破建业,擒下孙权,定要将那范疆、张达二贼搜出,交由你亲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用他们的鲜血和狗命,来祭奠你父亲翼德在天之‘英灵’!不如此,朕誓不罢休!”
此时此刻,刘备的“复仇执念”已然达到了顶峰!蜀军军威亦随之大震,江南之人,闻听刘备如此凶残暴虐,皆是胆战心惊,日夜号哭,唯恐蜀军屠城,那股“恐惧之煞”与“绝望之气”弥漫了整个江东。
东吴大将韩当、周泰等人,见蜀军攻势如此猛烈,主将刘备又如此决绝,更是心中大骇,急忙派遣使者,星夜赶回建业,将前线糜芳、傅士仁杀死马忠,前往蜀营投降,却反被刘备下令凌迟处死等等军情,详细禀报于吴王孙权。
孙权听闻消息,更是心惊胆战,寝食难安,只觉一股“亡国之煞”正向自己步步紧逼。他急忙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谋士步骘出班奏道:“大王勿忧。臣窃以为,蜀主刘备此番兴兵,其‘复仇之意’虽坚,然其主要仇恨对象,乃是直接或间接害死关羽、张飞之人。如今,吕蒙、潘璋、马忠、糜芳、傅士仁等罪魁祸首,皆已身死道消,其‘怨气’已消大半。唯有那刺杀张飞的奸贼范疆、张达二人,尚在我东吴境内。为今之计,大王何不将此二人擒拿,连同先前范疆、张达献上的张飞首级,以沉香木匣盛殓,以示敬意,一并派遣使者,星夜送往蜀军大营,交还于刘备?同时,再上一道卑辞厚礼的国书,言明愿将荆州之地尽数归还,并送回令孙夫人,永结盟好,共同讨伐国贼曹丕。如此一来,刘备或能念及‘旧情’与‘大义’,消解‘仇恨之煞’,则我江东之危可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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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此刻早已是六神无主,听闻步骘之言,觉得亦不失为一条权宜之计,便依其所奏,立刻下令,将范疆、张达二人从大牢之中提出,五花大绑,囚于囚车之内。又命人取来上等沉香木匣,将张飞的首级小心翼翼地盛殓其中。然后,任命大夫程秉为议和使臣,携带早已拟好的国书、以及张飞首级和囚禁范疆、张达二人的囚车,星夜兼程,赶赴猇亭蜀军大营,乞求议和。
却说刘备在猇亭大败吴军,又亲手处死了叛将糜芳、傅士仁,心中那股“复仇的快意”稍稍得到满足,正欲下令三军,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忽有近侍入帐禀报:“启禀陛下!东吴派遣议和使臣程秉前来,言说已将张车骑将军之首级,以及刺杀张将军的凶手范疆、张达二贼,一并送至营外,听候陛下发落!”
刘备闻言,不由得双手加额,仰天长叹道:“此乃苍天有眼,亦是我三弟翼德在天之‘英灵’显圣,助我报此大仇也!”当即下令,命张苞在御营之中,设立起其父张飞的灵位。
片刻之后,吴使程秉被带入大帐。囚车之中,范疆、张达二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屎尿齐流。那盛殓着张飞首级的沉香木匣,则被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刘备面前。
刘备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木匣。只见匣中张飞的首级,虽然历经数日,却依旧面不改色,豹头环眼,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其“猛将之煞”犹存!刘备一见三弟遗容,更是悲从中来,再次放声大哭,声震屋瓦。
张苞更是双目泣血,怒发冲冠!他也不待刘备将令,便自行取过腰间佩挂的锋利短刀,冲到那囚车之前,对着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范疆、张达二狗,施以最为残酷的万剐凌迟之刑!直将二人割得血肉模糊,惨叫连连,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哀嚎着死去,其魂魄亦被张苞那股滔天的“复仇之火”与“怨恨之煞”彻底焚烧殆尽,永世不得超生!
张苞亲手为父报仇之后,将二人首级割下,与父亲之首相聚一处,一同摆放在灵前祭奠。
祭奠已毕,刘备心中那股复仇的怒火,却依旧未能平息。他双目赤红,厉声对众将道:“虽范疆、张达二贼已诛,然害我二弟、三弟之元凶首恶,乃是孙权那厮!此贼不除,朕誓不罢兵!传我将令,三军即刻拔营,继续东征!定要踏平建业,生擒孙权!”其“灭吴之意”坚如磐石。
侍中马良见状,急忙出班奏道:“陛下息怒!如今关、张二位将军之直接仇人,皆已伏诛,陛下心中之深仇大恨,亦可稍稍消解矣。东吴使臣程秉尚在营中,言说吴王孙权情愿归还荆州之地,送回孙夫人,与陛下永结盟好,共同讨伐国贼曹丕。伏请陛下圣裁。”
刘备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住口!朕与孙权那背信弃义之鼠辈,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今若与他和解,岂非辜负了朕与二弟、三弟当日桃园结义之‘盟誓之灵’!朕意已决,先灭东吴,再伐曹魏!此乃‘天命’,亦是朕之‘夙愿’!”说罢,便要下令将那吴使程秉拖出去斩了,以断绝东吴求和之念。
幸得众位大臣苦苦哀求,言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方才免了程秉一死。程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抱头鼠窜,逃回建业,将刘备誓不罢兵、定要灭吴之情,原原本本地回奏于吴王孙权。孙权听罢,更是惊骇欲绝,手足无措,只觉江东“亡国之煞”已然迫在眉睫。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一直沉默不语的太中大夫阚泽,突然排众而出,朗声奏道:“大王勿忧!我江东尚有擎天之玉柱,架海之金梁,缘何不用耶?”
孙权闻言,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问道:“德润(阚泽字)所言,莫非是指……”
阚泽正色道:“昔日我东吴开基创业,凡遇军国大事,皆仰赖周公瑾都督之‘奇谋神算’;公瑾都督不幸英年早逝之后,则有鲁子敬先生代其重任,运筹帷幄,‘联刘抗曹之策’安邦定国;子敬先生仙逝之后,决胜千里之外者,则有吕子明都督,‘白衣渡江之计’名震天下!如今,子明都督亦不幸病故,‘将星’陨落。然,大王莫非忘了,我江东尚有一位少年英才,现正镇守荆州西陵,其名虽为儒生,然胸中实有百万雄兵,其才华谋略,以臣观之,绝不在周公瑾都督之下!前番奇袭荆州,擒杀关羽,其大部分计策,皆出于此人之手!大王若能当机立断,不拘一格,重用于他,则击破蜀军,保全江东,必矣!倘若此计不成,臣愿以全家老小之性命,与之一同承担罪责!”
孙权闻言,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德润所言,莫非是……镇西将军陆逊陆伯言么?”
阚泽慨然道:“正是此人!”
孙权抚掌道:“非德润提醒,孤几乎误了大事!伯言之才,孤亦素有所闻,只是……”他话未说完,便被老臣张昭打断。
张昭出班,面带忧色道:“大王三思!陆逊不过一介书生,年少望轻,‘杀伐之气’不足,如何能担当此等抵御七十万虎狼之师的重任?刘备老奸巨猾,用兵经验丰富,其帐下更是猛将如云,‘复仇之火’正盛。若贸然启用陆逊这等后辈,只怕非但不能退敌,反而会葬送我江东‘最后之精锐’,加速我江东之败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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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顾雍亦是附和道:“张公所言极是。陆逊虽有几分才名,然毕竟年幼,在军中毫无威望。若委以重任,统领三军,只怕韩当、周泰、徐盛等一众老将,皆会心中不服,不听其号令。将帅不和,‘军心之气’涣散,则三军未动,已先败了七分矣!此事关系江东‘生死存亡之大局’,还望大王慎重!”
博士来骘更是直言不讳道:“陆逊之才,治理一郡之地,或可胜任。若要他统率千军万马,与刘备这等‘枭雄之主’在疆场之上决一死战,实非其所长也!此乃以‘书生之气’,对抗‘百战之煞’,无异于以卵击石!”
阚泽听闻众人皆不看好陆逊,不由得怒发冲冠,大声疾呼道:“诸位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大敌当前,江东危在旦夕,正当破格用人之际,岂能再拘泥于什么资历、威望?陆伯言虽年轻,然其‘智谋之深’,‘眼光之远’,绝非常人可比!若大王不肯重用陆伯言,则我东吴休矣!臣愿以全家老小一百余口之性命,担保陆伯言必能击退蜀军,保全江东!若有半分差池,臣愿与陆伯言一同领罪赴死!”其言辞激昂,充满了对陆逊的无比信任与“孤注一掷之决心”。
孙权见阚泽竟以全家性命为陆逊担保,心中亦是深受感动。他沉吟片刻,终于猛地一拍桌案,断然道:“孤亦素知陆伯言乃是江东百年不遇之奇才!昔日赤壁之战,公瑾亦是以弱冠之年,执掌帅印,大破曹操百万‘狼烟之师’!孤意已决!便命陆逊为大都督,总领三军,与那刘备老贼决一死战!诸位爱卿,无须再作多言!”其“王者决断之意”已定。
当即,孙权下令,派遣快马,星夜赶往荆州西陵,宣召镇西将军陆逊火速返回建业,共商破蜀大计。
陆逊,本名陆议,后因避讳改名逊,字伯言,乃是吴郡吴县世家大族出身。其祖父陆纡,曾任汉朝城门校尉;其父陆骏,亦官至九江都督。陆逊自幼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尤擅兵法谋略,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虽为一介儒生,然其胸中丘壑,却远非寻常武夫可比。
当下,陆逊奉召星夜赶至建业,入宫拜见吴王孙权。礼毕,孙权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伯言,如今蜀兵大举压境,兵锋已抵猇亭,‘亡国之祸’迫在眉睫!孤欲拜卿为大都督,总领江东水陆诸路军马,迎击刘备,保我江东社稷。未知卿意下如何?”
陆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启禀大王,江东文武百官,皆是追随大王多年的股肱之臣,功勋卓着,‘忠勇之气’可嘉。臣年少德薄,才疏学浅,又无赫赫战功,安能服众,统御此等‘骄兵悍将’?”其言语谦逊,却也暗含着对当前局势的深刻洞察。
孙权正色道:“阚德润先生已在孤面前,以其全家老小之性命,为卿作保。孤亦素知卿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能。今孤意已决,拜卿为江东大都督,总统三军,卿切勿再作推辞!”
陆逊沉吟片刻,道:“既然大王如此信任,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军中宿将,多有不服者,倘若临阵之时,不遵号令,贻误战机,又当如何处置?兵法云:‘将帅无威,则三军不振’,其‘败亡之煞’必至。”
孙权闻言,当即从腰间解下自己佩戴多年的宝剑,郑重地递到陆逊手中,厉声道:“此乃孤之佩剑!卿可持此剑,前往军前。若有不遵军令,扰乱军心者,无论其官职高低,资历深浅,皆可先斩后奏!孤赋予你‘便宜行事之权’与‘生杀予夺之威’!”
陆逊接过宝剑,只觉剑身冰冷,一股森然的“王者之气”与“决断之意”透体而入。他当即拜伏于地,朗声道:“荷蒙大王如此重托,委以三军统帅之重任,臣陆逊敢不拜命!只是,为壮军威,以服众心,恳请大王于明日召集文武百官,于校场之上,依古礼筑台拜将,然后当众赐臣帅印、兵符、节钺,则军心可定,将士用命矣。”
阚泽亦在一旁附和道:“主公,古之君王任命大将,皆需筑坛拜将,昭告三军,赐予白旄黄钺,授予印绶兵符,方能使将帅威行令肃,‘军威之气’远播。如今大王欲以陆伯言为帅,抵御强敌,理当效仿古礼,择吉日筑台拜将,授予其假节钺之权,则军中诸将,自然无有不服者矣。”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命工匠连夜在建业城外校场之上,修筑起一座高耸的拜将台。次日清晨,孙权亲率江东文武百官,齐集于拜将台下。又命人请陆逊登坛。孙权亲自为陆逊整顿衣冠,然后将大都督金印、虎符、以及象征最高军事指挥权的黄钺,郑重地授予陆逊。拜陆逊为大都督、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为娄侯。并当众宣布:“阃以内(指朝政内务),孤躬亲主之;阃以外(指军事征伐),皆由陆都督便宜制之!凡有不从号令,临阵退缩者,陆都督可持孤之宝剑,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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