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程昱进言。程昱是曹操麾下少数几个对世界的残酷本质有清晰认知的“心法”修炼者。他所建议的“行王霸之事”,是在暗示曹操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其“霸者之气”和“霸者之意”已经足以挑战天命,不必再假借他人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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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眼中精光一闪,但他却道:“朝廷股肱尚多,未可轻动。”他指的是那些旧的“气”脉络和“意”体系的代表人物。他清楚地知道,真正的征服并非杀戮干净,而是收为己用或压制到无害。他需要一个更全面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势”和“意”。
“吾当请天子田猎,以观动静。”曹操说。田猎,在古代并非仅仅是狩猎,更是大型的军事演习和权力展示场合。在黑暗奇幻世界观下,这种万人集结的狩猎,更是一种汇聚集体“气”和“煞气”的方式,足以影响一个区域的“地脉”与“气运”。
于是,他精选良马、名鹰、俊犬,准备了上等弓矢——这些工具,都是为了更好地导引和释放狩猎者的“意”与“气”。他先聚兵城外,这十万之众并非乌合,他们身上的“兵家武道之气”和累积的“煞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可怖的军阵之势。这股力量,在平时的驻扎中被约束,但在野外拉开架势,足以对周围环境产生显着影响。
曹操入宫请天子田猎。献帝虽有疑虑,知道这并非真正的古礼(古之田猎有礼法约束,今曹操之田猎恐别有深意),但他已无力抗拒。他的“帝王之意”被曹操的“霸者之意”完全压制,形同虚设。只得依从,带上象征汉室“龙气”的宝弓与金箭,登上逍遥马,随銮驾出城。
刘备、关羽、张飞,穿着掩心的甲胄,带着各自蕴含着强烈“意”的兵器,随行出城。刘备是“仁德之气”,关羽是“义绝之意”,张飞是“勇烈之意”——三人的“意”和“气”交织,在这混乱的场合中形成一股奇特的能量场,与曹操方面以及整个猎场所弥漫的能量形成对比。他们的数十骑护卫,更是各自身边精锐武将和兵士,个个身上带着洗练的“气”。
猎场周广二百余里,这广阔的空间,在十万军士的包围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与“煞气”汇聚场。曹操骑着“爪黄飞电”马,这是他的“意”和“气”的最佳载体,此马非凡,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意”,与其融为一体。曹操与天子并辔而行,只隔一个马头——这看似微小的距离,却是曹操用无声的“意”展示其凌驾于天子之上的真实地位。他背后的心腹将校,并非仅仅是追随者,他们各自的“意”与曹操紧密相连,构成了曹操巨大力量场的核心。文武百官远远侍从,他们的“意”被震慑、被隔绝,无法靠近皇帝。
当日猎至兴头,献帝意欲看“皇叔”射猎。刘备领命,在野草丛生的旷野上奔驰。忽有一兔被惊起,刘备弯弓搭箭,“仁德之意”附于箭上,这一箭正中野兔。这不是简单的武技,其中蕴含着他对于生灵并非极致杀伐的理念,哪怕是猎杀,也带着一份精准与效率,减少其痛苦。帝见之,口称“喝采”——这或许是真心,但更多是一种身为皇帝,需要展现出对下属武力认可的程序。
转过土坡,忽见荆棘丛中赶出一只大鹿。献帝连射三箭不中——他久居深宫,早已与兵戈和狩猎无缘,身体孱弱,“气”脉不通,“意”更是难以凝聚于弓箭之上,这种力不从心,是汉室衰落最直接的象征。
“卿射之。”献帝顾谓曹操,这句话里包含了无助与无奈,同时也是将展示武力的任务——以及潜在的荣耀——彻底交给了曹操。
曹操应声,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伸手讨要天子的宝雕弓、金鈚箭。这两件器物是皇帝的随身之物,带着献帝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帝王意”与汉室“龙气”残余。曹操接过弓箭,并非仅仅为了狩猎,更是为了以自身磅礴的“霸者之意”来操控这代表“天子之意”的器物。他扣满弓弦,并非像刘备那样流畅温和,而是弓弦在他手中似乎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弓身上微弱的“帝王意”似乎感受到了被强行驾驭的不适,微微扭曲。他一箭射出,灌注了“霸者意”和凝聚起来的强大“气”,这一箭带着无匹的穿透力,正中鹿背。
那鹿倒在草中,挣扎的哀鸣混合着战场上常见的绝望气息。群臣将校远远看到金鈚箭,只道是天子神勇——这并非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曹操在射出这一箭时,故意以他精纯深沉的“意”进行了强大的信息干扰与误导,让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这一箭是由天子本人发出,以此测试他们的忠诚方向与感知力。他们“踊跃向帝呼‘万岁’”,是对这股力量威压本能的回应。
但紧接着,曹操纵马直出,动作蛮横且精准,恰恰挡在天子之前,接受所有的“万岁”欢呼!这一下,直接撕裂了那层由他自己刚刚精心构建的“皇帝神射”的幻象,强行将本应归属帝王的那一份“气”和“意”拽入自己的手中,公开进行权力象征的掠夺!众皆失色,因为此刻他们清晰地感知到了曹操的“霸者之意”如同旭日般吞噬了献帝微弱的“龙气”,这种公然的冒犯与征服,比任何言语都来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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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背后,关羽蓄积已久的“义绝之意”瞬间爆发,他原本压制的显圣大成力量不受控制地溢出,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凛冽的锋芒割裂!他“剔起卧蚕眉,睁开丹凤眼”,丹凤眼中的杀机如同凝固的煞气般喷薄而出,“提刀拍马便出”,其速度之快,带着一种斩破虚妄、直刺核心的可怕意图。
“——这等欺君罔上之徒,如何容他存在!!”关羽心底的怒吼,夹杂着“义”之锋芒,几乎化为实质的波动。
但就在关羽即将冲出、挥动那把蕴藏着“青龙偃月意”的大刀之时,玄德看似慌乱,却极为准确地伸出手,轻轻摇晃了一下,同时向他递送了一个眼神——眼神中蕴含着无比复杂、带着审慎与隐忍的意。关公的“义绝之意”虽然纯粹强烈,但同时也极度信赖和服从其兄长的“意”。感知到刘备阻止的明确意图和其眼神中的深层信息,关羽即将喷涌而出的强大“气”硬生生被他以自残的方式压了回去,体内瞬间气息紊乱,喉咙里发出闷哼。
刘备见关羽克制住了冲动,松了口气。他欠身向曹操称贺,言语中带着看似无害的吹捧:“丞相神射,世所罕及!”他用“丞相”而非官职,更强调其私人能力,撇清与朝廷的关系,是在细微处构建语言与“意”的保护层。
曹操哈哈大笑,带着征服者的倨傲,答曰:“此天子洪福耳。”他将那句本属于皇帝的解释自己收下,并且并未归还宝雕弓与金鈚箭,径自悬带腰间。这是物理层面也是“意”层面完全剥夺了象征物,将“天子之意”彻底纳入自己掌控的行列。这一幕,让所有明眼人心中都涌起寒意。猎场已毕,群臣陪同曹操宴于许田,这份宴会,其核心已是曹操个人的力量展示与宴请,而非真正的君臣之乐。
宴毕,驾回许都,众人各自归歇。关羽在夜深人静时找到刘备,气息仍有几分不稳——刚才硬压“显圣大成”的“义绝意”受到了反噬。他眉目间是压抑不住的忿怒与困惑。
“操贼欺君罔上!今日行径,简直是将天子威仪与汉室龙气踩在脚下!二哥恨不得当场斩之,替天行道!兄长为何要拦我?!”关羽的“义”让他无法忍受这份亵渎,这份被污染的空气令他难以呼吸。
刘备望着夜空,眼神深邃。“二弟,彼时情况危急,操贼与天子距离仅一马头。他之心腹亲卫,皆是以悍不畏死,以‘兵家杀伐之意’与‘曹操意’高度同调之人。他们虽非顶尖境界,但聚合成势,足以应对突变。若你贸然发难,一旦未能瞬时建功,必会惊动护驾。伤及天子则事大,此罪必将反坐于我们身上,让我们失却名义上的‘汉臣气’与‘皇叔意’的依仗。曹操便有借口对我们正大光明下手。”
关羽忿忿不平,体内“煞气”翻滚,这是压抑的极致表现:“可如此奸雄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刘备轻声叹息,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今日不发,是时机未到。此议事关生死,牵动天下‘气运’,需从长计议。二弟今日的冲动,切勿向外人泄露一丝一毫。时未至,不可轻言。”他话中的“时机”、“天下气运”,是他这个看似宽厚之人深埋心底的更宏大的战略和“意”的规划。
却说献帝回宫,心中的绝望达到顶点。他与伏皇后相对泣涕。宫殿内外,那种压抑的“怨气”与失去权力的君主的“颓败意”互相叠加,显得无比凄凉。
“朕自即位,先遭董卓那汇聚极致凶煞、形同体修异术的狂徒践踏,后又陷李傕、郭汜这等无智狂暴武将的内乱漩涡。如今得了曹操……”献帝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与悲凉,“朕原以为他是能为汉室续命的‘正气之士’,却不想他行径之乖张,比董卓更甚!董卓至少明着凶恶,他却以国相之名行专权之实。今日猎场之上,他以‘霸者之意’压迫君王,竟敢身迎万岁,当众夺去象征‘天子意’的弓箭!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朕每见他,背后便如被芒刺所扎,那是一种直刺‘龙气’与灵魂的痛苦!早晚他必有异谋,只怕你我夫妻,命不久矣……”
伏皇后眼中含泪,却强作镇定:“满朝公卿,尽食汉禄,竟无一人敢发声吗?难道汉室‘龙气’真已散尽?”她的意念虽强,但在曹操的统治下,这份皇后意也脆弱不堪。
言未毕,忽一人自外步入,带来一丝不符周遭悲凉气氛的凝重“气”。来人乃伏皇后之父,伏完。他感知到宫中浓郁的绝望“怨气”和帝后衰弱的“意”,心知不能再等。
“帝,后休忧,”伏完低声道,“老臣举荐一人,或可除此国害。”他并未像寻常臣子那样恭顺地请安,而是直接说出了目的,可见情况之紧急。
献帝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亮:“皇丈也知曹贼之专横?那猎场之事,是否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伏完苦涩道:“许田射鹿,那份霸者意压顶而来,莫非陛下以为老臣会视而不见?然而,满朝上下,非操之宗族,便是他笼罩下的门生气。非国戚宗室,谁愿以性命,引动那可能引发‘奸雄煞意’反噬的‘讨贼意’?”他的意思是,敢于对抗曹操这样已经半只脚踏入更高层面力量掌控者的,必须要有与汉室“龙气”有深厚连接的人。“老臣空有忠心,却无足够‘权气’与‘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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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骑将军国舅董承,”伏完接着说,“此人虽非武道绝顶,然多次追随先帝历经国难,其心志纯粹,具备极强的‘忠义意’,未曾被世间的黑暗所侵蚀,或许可托付重任。”他所强调的是董承的精神层面特质。
献帝精神一振:“董国舅曾追随朕度过难关,朕素知他心志坚毅。可立即宣其入内,共议此事。”他看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