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心中一动,顺着亲兵所指望去,果然见到一口荒废的古井中,隐隐有淡淡的、五彩流转的光华,虽然微弱,但在月色下清晰可见,并且那光华似乎有驱散周围稀薄“怨煞”之气的效果。
“点起火把,随我来!”孙坚精神一振,立刻起身,带着几名亲兵朝那口井走去。“取绳索工具,下去打捞!”
士兵们遵命行事,点燃火把,将绳索放下井去。不多时,竟从井底淤泥中打捞起一具女子的尸身。奇怪的是,这女子尸身虽在井中日久,却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肌肤栩栩如生,仿佛只是沉睡。她身着早已过时的华丽宫装,脖颈上还挂着一个用特殊丝线编织的、看起来颇为古旧的锦囊。
孙坚心中好奇,命人小心翼翼地取下锦囊。锦囊入手温润,似乎材质非凡,隐隐有“正气”流转。打开锦囊,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朱红色木匣,匣子由一种不知名的红色硬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更用一把小巧的金锁锁着。
找到钥匙打开金锁,启开匣盖的瞬间,一股沛然、浩瀚、至尊至贵的气息猛然从中散发出来!那气息纯粹而威严,仿佛蕴含着整个天下的气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匣子内,静静地躺着一方玉玺!
这玉玺方圆四寸,以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温润通透,玉玺上方雕刻着五条相互盘绕的苍龙作为纽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玉玺一角略有破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磕碰过,但已用黄金巧妙地镶补好了。玺身之上,赫然镌刻着八个古朴的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仿佛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散发出的“意念”与玉玺本身的“皇道正气”交相辉映,形成一股无形的力场,将周围的“怨煞”之气都逼退了数尺!
“传……传国玉玺!”孙坚虎目圆睁,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手微微颤抖地捧起这方代表着至高皇权与“天命所归”的神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玉玺之内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磅礴“气运”和历代真龙天子残留的“皇道意念”!这不仅仅是一件象征权力的死物,更是一件能够汇聚、引导甚至镇压天下“气运”的至宝!
他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谋士程普,低声问道:“德谋,这……”
程普此刻也是激动得面色潮红,他家学渊源,博古通今,仔细端详片刻,声音也带着颤抖:“主公!这……这正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啊!此玉乃是昔日卞和献玉,楚文王解石所得的‘和氏璧’!后秦始皇一统六国,命丞相李斯以小篆刻此八字于其上,作为皇权象征,定名‘传国玺’。传说始皇巡狩洞庭,遇风浪,投玺于湖中方得平息;后巡狩华阴,又遇人持玺挡道,言‘持此还祖龙’,随后消失,玉玺复归于秦。秦亡,子婴献玺于汉高祖,此后代代相传。至王莽篡汉,孝元皇太后怒掷玉玺,砸中王寻、苏献,崩其一角,后以黄金补之。光武中兴,于宜阳重得此宝,遂为大汉正统象征,流传至今!此前十常侍之乱,劫少帝逃亡北邙山,混乱中此玉玺遗失,不想竟沉于此井之中!”
程普越说越激动,眼神炽热地看着孙坚:“那井中女尸,恐怕就是当年携玺出逃的宫人,遇难沉井,是这玉玺蕴含的‘皇道正气’保其尸身不腐!主公,这玉玺承载大汉四百年‘气运’,能自行择主!今日落入主公之手,绝非偶然!此乃‘天命’示警!天授主公,暗示您……必有承继‘九五之尊’的天命气运啊!洛阳已成废墟,‘怨煞’冲天,此地绝非久留之地!主公当立刻秘密返回江东,凭借此玺汇聚江东‘地脉之气’与‘水龙煞气’,再图后续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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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手握玉玺,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与自己体内修炼的“霸王杀”功法隐隐产生共鸣,那潜藏在血脉深处的野心与渴望,被这玉玺彻底点燃!他沉声道:“德谋之言,正合吾意!传我将令,明日便以旧伤复发为由,向袁绍辞行,全军拔营,返回江东!”
两人商议已定,孙坚将玉玺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又严令参与打捞的数名亲兵,务必保守秘密,若有泄露,格杀勿论!
然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孙坚麾下军士之中,恰有一人是汝南人士,与袁绍乃是同乡。此人平日里默默无闻,一心想要攀附高枝,出人头地。他无意中窥见了井中捞宝以及孙坚、程普密谈的部分情景,虽不明就里,却也猜到那定是了不得的宝物。此人心思活络,当夜便趁着换防的间隙,偷偷溜出孙坚大营,径直跑到袁绍寨中告密。
袁绍听闻此事,心中一动。虽然那士兵语焉不详,只说孙坚从井里捞出个发光的宝贝盒子,神神秘秘地藏了起来,但他何等人物?联想到传国玉玺失踪的传闻和孙坚急于离开的举动,立刻猜到了七八分。他不动声色地赏赐了那告密士兵,命人将其暗中留在营中。
第二日清晨,孙坚果然亲自来到袁绍大帐,拱手道:“盟主,坚旧伤复发,身体不适,难以继续在此效力,欲先率部返回长沙休养,特来向盟主辞行。”
袁绍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呷了口茶,缓缓道:“呵呵,文台将军是身体抱恙,还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心病’啊?依我看来,公之疾,恐怕是因那传国玉玺而起吧?”
孙坚闻言,脸色骤变,握着刀柄的手指猛然收紧,但随即强自镇定道:“盟主何出此言?玉玺乃国之重器,岂会落入我孙坚之手?”
袁绍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盯着孙坚:“建章殿后苑那口枯井之中,捞出来的东西,现在何处?”
孙坚矢口否认:“我军清理废墟,事务繁杂,或有士兵拾得些许残破器物,却从未见过什么玉玺!盟主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袁绍冷笑一声,声音转厉:“文台!你我皆是汉臣,兴义兵,讨国贼,乃是为国除害!传国玉玺乃朝廷至宝,象征‘天命正朔’!你既侥幸寻获,理当交由我这盟主保管,待日后诛灭董贼,迎回天子,再复归朝廷!如今你却想将其私自藏匿,带回江东,莫非……是想效仿董贼,行那不臣之事吗?!”
这番话已是极其诛心!孙坚勃然大怒,霍然起身,手按剑柄:“袁本初!你休要血口喷人!玉玺究竟在何处,我孙文台根本不知!”
“好!好一个不知!”袁绍也站起身,眼神冰冷,“既然如此,便请文台将昨日所得之物取出,当众一验,以证清白!否则,休怪我袁某人不讲情面!”
孙坚怒发冲冠,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孙文台若真私藏传国玉玺,意图不轨,便叫我日后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魂魄堕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他这誓言蕴含了自身强大的“意”念,竟引动周遭天地元气微微波动,誓言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枷锁,悬于其头顶。
帐内诸侯见孙坚发起如此毒誓,又感受到那股“意”念的冲击,不由得面面相觑。不少人心中嘀咕:“文台将军连这等关乎身死道消、魂魄永沦的毒誓都发了,想必是真的没有得到玉玺吧?”
袁绍却是不信,冷笑一声,对手下喝道:“将昨夜来报信的那个士兵带上来!”
很快,那告密的士兵被带入帐中。袁绍指着他问孙坚:“文台!昨夜此人于井边打捞之时,可曾在场?!”
孙坚一看那士兵瑟缩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怒火攻心,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身嗡鸣,凌厉的“煞气”直指那士兵:“无耻小人!竟敢诬陷于我!纳命来!”
“文台!休得放肆!”袁绍亦锵然拔出佩剑,剑身同样散发出属于世家门阀的华贵剑气,护住那士兵,“你想杀人灭口,欺我袁本初无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袁绍身后,侍立的颜良、文丑二人早已会意,同时拔剑出鞘!两股凌厉的“煞气”与“显圣小成”的武道威压瞬间弥漫开来,直指孙坚!
孙坚身后,程普、黄盖、韩当亦是“凝意大成”猛将,三人也毫不示弱,齐齐掣出兵刃,江东水战的凶悍“煞气”勃发,与对方气势悍然对撞!
帐内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强大的“气”与“意”相互冲击、碰撞,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血战!其余诸侯连忙上前劝解,将双方隔开。
孙坚怒视袁绍,又扫了一眼帐内各怀鬼胎的诸侯,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再留下去只会徒生变故。他冷哼一声,还剑入鞘,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随即下令拔寨,带着满腔怒火和那足以倾覆天下的玉玺,率领江东兵马,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望着孙坚远去的背影,袁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收起佩剑,眼中寒光闪烁:“哼,孙文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传国玉玺,岂是你这江东莽夫所能拥有的?”他立刻回到帐中,提笔疾书,写下一封密信,用秘法加持,交给心腹之人,令其不分昼夜,以最快速度赶往荆州,将信送交荆州刺史刘表,请其务必在半路截住孙坚,夺下玉玺!他料定,以刘表的汉室宗亲身份和对皇权的维护之心,以及荆襄世家的力量,绝不会坐视孙坚带走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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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忽有探马来报:“报!盟主!曹操将军追击董卓,于荥阳遭遇吕布、徐荣伏击,大败而回,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