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吴之主孙权,此刻正在武昌东关行宫之内,与文武群臣商议军国大事。他面色凝重地对众人道:“诸位爱卿,今有鄱阳太守周鲂,暗中上奏密表,称魏国扬州都督曹休,近期频繁调动兵马,似有大举入寇我江东之意。周鲂为保全江东,已定下诈降之计,暗中罗列了七条‘破绽’,引诱魏军深入我境。他言道,只要我军能预先设下埋伏,便可一举擒获曹休,大破魏军。如今,细作探得,魏军果然已兵分三路,大举来犯,其‘侵略之气’甚嚣尘上。不知诸位爱卿,有何高见可以退敌?”
太傅顾雍上前一步,其“老成持重之意”令人心安:“陛下,此等军国大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东吴‘国运’存亡。若要统御三军,运筹帷幄,击退强敌,非陆伯言(陆逊字)将军不可担当此任!陆将军‘儒将之意’深厚,用兵如神,必能化解此危局。”
孙权闻言,抚掌大喜,立刻下令,召大将军陆逊入宫。当即册封陆逊为辅国大将军、平北都元帅,赐予统御江东所有兵马之权,并可便宜行事,总督三路军马,摄行王事。更赐予其象征最高军事指挥权的白旄黄钺,明令朝中文武百官,皆需听从其节制调遣。孙权更是亲自为陆逊执鞭牵马,以示恩宠与信任。
陆逊叩谢圣恩,领了帅印之后,当即向孙权保举了两位得力将领,作为自己的左右臂助,分别统领兵马,迎击三路魏军。孙权忙问是何人。
陆逊朗声道:“奋威将军朱桓,作战勇猛,其‘破军之意’锐不可当;绥南将军全琮,用兵稳健,其‘守御之意’坚如磐石。此二人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将才,足可担当左右都督之重任,辅佐臣下,共破强敌。”
孙权大喜,当即任命朱桓为左都督,全琮为右都督。于是,陆逊总揽江南八十一州以及荆州、湖广等地共计七十余万水陆大军的指挥权,命朱桓领兵在左翼,全琮领兵在右翼,他自己则亲率中军主力,三路并进,迎击来犯的魏军。
此时,左都督朱桓向陆逊献策道:“大都督,那曹休不过是凭借其宗室身份,方才窃居高位,实则乃一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之气’盛行之辈。如今他轻易听信周鲂的诱降之言,便敢孤军深入,踏入我江东腹地,实乃自寻死路!大都督只需以主力大军,正面迎击,曹休必然大败。其兵败之后,仓皇逃窜,必走两条小路:左路乃是夹石,右路则是挂车。此两条道路,皆是崇山峻岭之中的崎岖小径,地势极为险峻,‘地煞之气’浓郁,极易设伏。末将愿与全琮将军各引一支精兵,预先埋伏于这两处山险要道,先用巨木滚石,彻底堵塞其退路。届时,曹休插翅难飞,必为我军所擒!若能一举生擒曹休,则魏军必然群龙无首,‘军心之气’崩溃。我军便可乘胜长驱直入,唾手可得军事重镇寿春,进而兵锋直指许昌、洛阳,复兴汉室,此乃千载难逢,万世一时之良机也!”朱桓言辞激昂,其“进取之意”溢于言表。
陆逊听罢,却是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朱将军此计,虽看似凶险狠辣,实则并非万全之策,其中变数太多,风险亦大。吾自有退敌妙用,将军不必过虑。”
朱桓见自己的计策未被采纳,心中颇为不悦,怀着一股“郁结之气”怏怏而退。
陆逊随即又派遣使臣,传令镇守江陵的诸葛瑾等人,务必坚守城池,严密布防,以抵御司马懿所率领的魏军偏师。其余各路兵马,也都一一作了周密细致的调拨安排。
却说曹休率领魏军主力,气势汹汹地兵临东吴皖城城下。鄱阳太守周鲂早已得到消息,依计率领少量亲随,出城迎接,径直来到曹休的中军大帐之中。
曹休见周鲂果然前来,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表面上仍旧故作姿态,问道:“周太守,近日本督收到足下密信,所陈述的攻取江东七条秘策,深思熟虑,甚为有理。本督已奏闻天子,故而兴起三路大军,前来伐吴。若此番能够一举攻下江东全境,足下之功劳,当居首位,本督定当表奏天子,重重封赏。然则,亦有人在本督面前进言,说足下足智多谋,深得孙权信任,此次投降,恐怕其中有诈。本督思来想去,料想足下乃忠义之士,必不致欺瞒于我。不知足下以为如何?”他这番话,带着试探的“审视之意”。
周鲂闻言,勃然变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大呼一声“冤枉”,猛地抽出旁边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剑,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口中悲愤道:“大都督!我周鲂一片赤胆忠心,愿为大魏内应,所陈七事,皆是肺腑之言,恨不能剖出心肝,以证清白!如今反遭猜忌,定是江东奸佞,恐我功成,故意在大都督面前使用反间之计,污我名节!若大都督听信谗言,不纳我忠心,我周鲂唯有一死,以表明心迹!”
曹休见状大惊,他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却不想周鲂反应如此激烈,急忙上前,一把抢下他手中宝剑,劝道:“周太守息怒!息怒!本督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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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鲂却依旧不依不饶,他泪流满面,一把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任凭一头黑发散落下来,然后又用剑割下一缕头发,狠狠掷于地上,厉声说道:“我周鲂以一颗忠诚之心待奉都督,都督却只当我是在演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今日我割下父母所赐之青丝,在此立誓:若我周鲂对大魏有半点虚情假意,教我不得好死,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他这一番表演,声泪俱下,其“忠烈之气”感人肺腑,演技已臻化境,便是“影帝”亦不过如此。
曹休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此刻早已被周鲂的“影帝级”表演唬得一愣一愣的,深信不疑,再无半分怀疑。他连忙扶起周鲂,好言抚慰,并立刻下令大摆筵席,款待这位“弃暗投明”的“忠臣”。
酒宴过后,周鲂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曹休刚刚送走周鲂,忽有军士来报,建威将军贾逵求见。曹休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但还是命人将其唤入帐中,问道:“汝不在自己军中待着,来此何为?”
贾逵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末将日夜观察星象,又遍查地理,料定东吴此次必是将全部精锐兵力,尽数屯于皖城一带,以逸待劳。都督此番孤军深入,切不可轻举妄动,应暂缓攻城,待末将与满宠将军所率两路兵马,从侧翼迂回包抄,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方能一举攻破坚城,大败吴军。此乃‘稳妥之意’,可保万无一失。”
曹休听了贾逵这番话,本就因周鲂之事对其心存不满,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贾逵!汝是何居心?莫非是想在此处与本督争抢攻取皖城的头功不成?”他“猜忌之意”大盛。
贾逵正色道:“都督误会了!末将岂敢有此等想法?末将只是唯恐都督安危。方才又闻听那周鲂在帐中断发立誓,此举看似忠烈,实则大有蹊跷!昔日刺客要离,为刺杀吴王僚之子庆忌,不惜自断手臂,以骗取信任。这周鲂断发之举,与要离断臂,何其相似?此必是诈降无疑,都督万万不可轻信,以免中了奸计,悔之晚矣!”
曹休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住口!本督正欲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皖城,汝却在此妖言惑众,胡言乱语,动摇我军军心!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啊!将此胡言乱语之徒,与我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帐下众将见状,皆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劝谏道:“都督息怒!大军尚未进兵,便先斩杀帐下大将,于军不利,有伤‘士气’。且乞都督暂息雷霆之怒,饶过贾将军此次,以观后效。”
曹休余怒未消,但众将苦劝,也不好再坚持,只得下令将贾逵的兵权暂时解除,令其留在中军大营之内听候调用,不得擅自行动。随即,他便亲率中军主力,浩浩荡荡,向东关方向进发,准备攻取皖城。
周鲂在暗中得知贾逵被曹休削去兵权,软禁于军中,不由得暗自窃喜道:“曹休匹夫,刚愎自用,不纳忠言,果然是个草包!他若肯听从贾逵之言,我江东此番只怕危矣!如今他自断臂膀,真是天助我也,我江东大功可成矣!”他立刻派遣心腹之人,秘密潜出魏营,火速赶往皖城,将此消息禀报与大都督陆逊。
陆逊闻报,抚掌而笑,对帐下诸将道:“曹休果然中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诸位将军听令:前方石亭一带,山路崎岖,林木茂密,地势险要,最是适合埋伏奇兵。尔等可立刻率领本部兵马,星夜兼程,赶往石亭,抢先占据有利地形,依据山川‘气脉’走向,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魏军自投罗网!”随即,他下令大将徐盛为先锋,统领一支精兵,火速向石亭方向推进,务必在魏军赶到之前,完成伏兵部署。
却说曹休依仗兵多将广,又深信周鲂真心投降,便毫无戒备之心,命令周鲂在前方引路,自己则率领大军主力,以及无数粮草辎重、攻城器械,浩浩荡荡,向石亭方向开进。
正行军之间,曹休忽然开口问道:“周太守,前方将至何处?此地可曾有吴军防备?”
周鲂不慌不忙地答道:“启禀都督,前方不远处,便是石亭了。此地乃是进入皖城的必经之路,地势开阔,又兼有山林依托,最是适合大军屯驻扎营。据末将所知,吴军主力皆在皖城附近,石亭一带并无重兵防守,都督可在此安心扎营,稍作休整,再图进取。”
曹休听从了他的建议,当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在石亭一带广阔的平地上安营扎寨,将无数车辆、辎重、器械等物,堆积如山。
次日清晨,魏军哨马忽然飞马来报:“启禀都督!大事不好了!前方山口之处,发现无数吴军旗帜招展,刀枪林立,据险而守,不知其兵力多少,但看其‘军阵之气’,绝非弱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