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赞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一道凌厉无匹的“气”劲已透胸而过,当场毙命。
曹真、郭淮在中军闻听两路先锋皆没,大惊失色。郭淮急道:“都督,孔明必有后手!我军‘士气’已衰,‘战意’不稳,不可再追!速速收兵!”
话音未落,后方喊杀声震天动地,关兴、张苞各引一军,如两柄出鞘的利剑,狠狠刺入魏军阵中。二人新得胜绩,又念及父亲、二伯的英灵护佑,“武道之意”更上一层楼,杀得魏兵哭爹喊娘,尸横遍野。
曹真、郭淮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引着残兵败将狼狈逃回渭水北岸。蜀军乘胜追击,一举夺了魏军大寨。曹真损兵折将,两员先锋殒命,军中“哀兵之气”弥漫,只得泣血上表,向洛阳求援,言辞间充满了对孔明那鬼神莫测手段的恐惧。
洛阳朝堂之上,魏主曹睿览毕曹真奏表,龙颜失色,那奏章上字里行间透出的绝望与恐惧之“意”,仿佛也侵蚀着他的心神。
“诸葛孔明,当真有如此神通不成?竟能役使鬼神,撒豆成兵?”曹睿喃喃自语,他虽不通武道,但作为帝王,对“气数”、“天命”之说却深信不疑。蜀汉连番得胜,难道真是汉室“气数”未尽?
老臣华歆出班奏道:“陛下,曹真虽勇,然其‘智谋之意’远不及诸葛亮。诸葛亮善用‘道家玄功’,布设迷阵,蛊惑人心,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破。为今之计,唯有陛下御驾亲征,聚拢天下忠勇之士,以皇道龙‘气’镇压蜀贼妖氛,方有一线胜机!否则,长安一失,关中动荡,则我大魏‘国运’危矣!”
太傅钟繇,双目半开半阖,仿佛老僧入定,身上却有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他缓缓出列:“陛下,凡为将者,‘意’强则军强,‘智’高则制人。《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臣窃以为,曹真将军虽久经沙场,其‘武勇之气’有余,然‘应变之意’不足,非诸葛亮敌手。臣愿以合族老幼之‘气运’担保,举荐一人,此人一出,则蜀兵之‘锋锐之气’必为之所夺,孔明之‘奇谋之意’亦难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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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精神一振,急问道:“太傅所举何人?速速召来,为朕分忧!”他感到钟繇身上那股强大的自信“意”念,仿佛一剂强心针。
钟繇声音平缓却带着无比的笃定:“此人,陛下也曾倚重。昔日诸葛亮欲图关中,最忌惮者便是此人,故而暗施反间之计,以诡秘‘心法’动摇陛下圣心,使陛下自断臂膀,将其闲置,孔明才敢如此长驱直入。今若能摒弃前嫌,重新启用此人,则诸葛亮闻其名,便会‘心神’动摇,其军必然不战自退!”
“莫非太傅说的是……”曹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悔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正是,”钟繇一字一顿道:“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司马仲达!”
曹睿长叹一声,一股悔恨的“意”念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朕一时不察,中了孔明离间之‘意’,罢黜仲达,实乃大错!如今仲达身在何处?”
钟繇道:“闻听仲达将军去职之后,便在宛城潜心修养‘浩然之气’,研读兵书,其‘意’志非但未曾消沉,反而更加内敛锋锐,如藏鞘神兵,只待启用之时。”
曹睿当机立断:“传朕旨意!遣宗正卿持节,火速赶往宛城,恢复司马懿所有官职,加封为平西都督,总领雍凉所有兵马!朕将御驾亲临长安,令仲达克日到长安与朕会师,共商破蜀大计!”一道蕴含着帝王决断之“意”的诏书,迅速发出。
使者离去,曹睿仍觉心有余悸。他望向钟繇,沉声道:“太傅,这司马懿,其‘意’深沉似海,朕用之,真能压制诸葛亮那近乎‘妖术’的手段么?”
钟繇微微躬身:“陛下,司马都督‘意’之修为,早已深不可测。更重要的是,司马一族,传闻其血脉之中,便蕴藏着某种与‘天命’相关的特殊力量。对付诸葛亮这等精通‘道家玄功’之人,正需司马都督这般同样能沟通天地,洞察‘气数’之人。此乃以毒攻毒,以玄制玄。只是……”钟繇话锋一转,“司马一族力量特殊,陛下日后还需多加留意,恩威并施,方能使其为我大魏‘国运’尽力。”钟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对“血脉诅咒”的隐晦暗示,让曹睿心中又是一凛。
却说孔明在祁山大营,接连大胜,军心振奋,蜀军“士气”如虹。他正与众将商议下一步的攻守,忽报永安宫李严遣其子李丰星夜前来求见。孔明心中一动,以为是东吴方面有什么异动,急忙宣召。
李丰入帐,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丞相,丰特来报喜!”
“哦?有何喜事?”孔明羽扇微停。
李丰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特殊“秘法”封印的密信,双手呈上:“丞相,昔日孟达将军降魏,实属无奈。彼时先帝新丧,曹丕以势逼之,孟将军为保全宗族与麾下将士‘元气’,方作出此等抉择。曹丕对其尚算礼遇,然曹睿即位以来,朝中多有宵小之辈,对其‘出身’及所修‘功法’多有猜忌,孟将军常感‘杀机’四伏,日夜不安。他曾对心腹言道:‘我本蜀将,岂能忘汉室恩德?’。今他听闻丞相六出祁山,连战连捷,汉室中兴指日可待,特遣心腹,送来此密信。言其愿在新城、上庸、金城三处同时举事,牵制魏国兵力,径取洛阳,与丞相会师于长安,共扶汉室!”
孔明接过密信,指尖触及,便感知到其中蕴含着孟达那焦灼而又期盼的“意”念。拆开细看,孟达在信中详细阐述了他的计划,并剖白了心迹,言辞恳切。孔明看完,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喜色:“孟子度(孟达字)若能幡然反正,实乃我大汉之幸!此举若成,则魏国腹背受敌,‘国运’必将大损!”他当即厚赏了李丰。
然而,喜悦之情未散,帐外又有紧急军情传来:“启禀丞相!细作探得,魏主曹睿已下罪己诏,并御驾亲赴长安督战。同时,下旨恢复了司马懿骠骑大将军之职,加封平西都督,命其统领宛城、洛阳一带兵马,星夜赶往长安会合,以抗我军!”
孔明闻报,脸色骤变,手中羽扇竟微微一顿,一股沉重的“意”压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帐内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方才的喜悦,瞬间被一股浓重的忧虑所取代。
参军马谡,自恃其才,见孔明如此,不解道:“丞相,量一曹睿竖子,有何惧哉?他若亲来长安,正好一鼓作气,将其擒获。丞相因何如此惊惧?”马谡的“意”念尚浅,未能感知到那股隐藏在军情背后的恐怖阴影。
孔明缓缓摇头,声音低沉:“吾岂会惧怕曹睿?吾所患者,唯司马懿一人而已!此人‘意’如深渊,‘智’似鬼魅,更能隐忍潜藏,其修炼的‘龟息大法’使其‘气’息悠长,精神凝练。昔日吾用反间计,亦不过是借曹睿多疑之‘心魔’,才勉强使其去职。如今他既复出,又得曹睿倾力支持,孟达欲行大事,若与之相遇,只怕……唉,孟达虽有‘凝意初入’之修为,且在新城经营日久,但其‘心志之坚’与‘应变之诡’,远非司马懿对手,此番举事,九死一生啊!孟达若死,则我军深入中原之机,便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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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尚不服气:“丞相何不立刻修书一封,遣人告知孟将军,让他早作提防?”
孔明叹道:“也只好如此了。”他当即写下回信,反复叮嘱孟达务必谨慎,尤其要防备司马懿的雷霆一击。信中更用上了他独特的“符文”加持,希望能给孟达一丝警示与庇护。
却说孟达在新城,日夜盼望孔明回音。得到孔明书信,见其中嘉勉之余,便是提醒他提防司马懿。孟达看完,不禁哈哈大笑,对其部将道:“人皆言孔明多智而近妖,依我看来,也不过是谨小慎微罢了!他以为司马懿是谁?神仙不成?宛城离洛阳八百里,至我新城足有一千二百里。司马懿即便得知我举事,先要上表曹睿,再等批复,一来一回,至少月余。届时我城池已固,三军用命,士气高昂,‘军阵之气’已成,他还想一日之内飞到新城不成?丞相太过忧虑了!”他言语中,对其自身的“气”运和新城的防御充满了自信,却不知真正的“意”之交锋,往往在无形之间便已决出高下。
他草草写了封回信,言语间充满了盲目的乐观,让心腹送与孔明。
孔明接到孟达回信,只看了两行,便猛地将竹简掷于地上,脸色铁青,顿足长叹:“孟达死定了!必死于司马懿之手!此人刚愎自用,不识‘天机’,不敬‘强者之意’,焉能不败!”
马谡不解:“丞相何出此言?”
孔明痛心疾首:“兵法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司马懿用兵,如鬼魅潜行,‘意’动则身随,岂会按常理推断行军日期?曹睿既重新委任司马懿,便是将关中战事全权托付,必然会赐予其‘便宜行事’之权,遇叛贼岂会再层层上报,坐等战机流逝?只怕司马懿此刻已知孟达欲反,不需十日,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孟达还在梦中等待洛阳的佳音,如何能做出有效应对!”
众将闻言,皆是悚然。他们这才明白,丞相所虑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攻防,更是对司马懿这个人可怕的“意”志和洞察力的深深忌惮。
孔明急忙再派人飞马传书孟达:“若未举事,切勿令同谋者知晓半分,消息一旦泄露,必败无疑!司马懿之‘意’,能察人心,不可不防!”
那使者飞驰而去。然而,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又岂是人力轻易能够阻挡?
与此同时,宛城之内,一座幽静的庭院中,司马懿身着素服,正对着一局残棋凝思。他周身“气”息几不可闻,仿佛与周围的枯木寒石融为一体。忽然,他似有所感,抬眼望向西北天空,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父亲,何故发笑?”其长子司马师,年岁轻轻,然“意”态沉稳,已隐隐有乃父之风。次子司马昭,则显得更为外放,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锐气与野心。此二人自幼得司马懿悉心教导,不仅通晓兵法,更在“意”之修炼上有所成就,隐隐触及到了司马家族血脉中潜藏的某种奇异力量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