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备独断乾纲,一意孤行。他下令命丞相诸葛亮留守成都,辅佐太子刘禅,总管两川军政事务,以稳固后方“安定之气”;命骠骑将军马超,并其弟马岱,协同镇北将军魏延,共同镇守汉中,以防备曹魏兵马趁虚而入,侵扰蜀汉“北大门”;命虎威将军赵云为后军都督,总管粮草军需,相机策应;以议郎黄权、光禄大夫程畿为参谋;侍中马良、尚书陈震掌理文书往来;老将黄忠奋勇当先,为前部先锋;以将军冯习、张南为副先锋;以将军傅彤、张翼为中军护尉;将军赵融、廖化(原名廖淳)为合后策应。随征的川中将领,多达数百员,再加上从五溪之地借来的蛮兵助阵,号称七十五万大军(实则可能有所夸大,但亦足见其规模之浩大),择定于章武元年七月丙寅日,这个据说“宜出师,利征伐”的日子,祭旗出征,浩浩荡荡,杀奔东吴而去。那股滔天的“复仇之煞”与“帝国兵锋之锐”,几乎要将整个长江的水汽都蒸腾起来!
却说张飞星夜赶回阆中之后,心中那股急于为二哥关羽复仇的“焦躁之火”与“暴戾之煞”愈发炽盛。他当即传下将令,命令全军上下,务必在三日之内,赶制出足够的白旗、白甲,全军将士皆要披麻戴孝,为关公举哀,誓要踏平东吴,报此血海深仇。其命令之严苛,时限之紧迫,简直是不近人情。
次日,张飞帐下两员负责督办此事的末将,范疆、张达二人,面带难色,入帐禀报:“启禀将军,这白旗白甲,所需数量甚巨,且皆需重新纺织缝制,并非易事。三天时间,实在是过于仓促,我等……我等实难如期完成。恳请将军念及实际困难,略微宽限数日,我等定当竭力赶制,不敢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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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闻言,本就因复仇心切而焦躁不安的“情绪之火”,瞬间便被点燃了!他猛地一拍桌案,豹头环眼圆睁,声如霹雳般咆哮道:“混账东西!我急于为二哥报仇雪恨,恨不得明日便能兵临那孙权逆贼城下,将他碎尸万段!尔等两个腌臜匹夫,竟敢在此推三阻四,违抗我的将令,耽误我的‘复仇大计’!是何居心!”
他怒不可遏,当即叱令帐前武士,将范疆、张达二人拖出去,绑在辕门之外的旗杆之上,每人各重重鞭打脊背五十军棍!打得二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叫连连。
鞭刑完毕,张飞兀自不解气,又用马鞭指着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二人,厉声喝道:“明日此时,所有白旗白甲,必须如数完备!若再敢有丝毫拖延,或是数量不足,本将军便立刻取下尔等二人之狗头,悬于辕门之上,以儆效尤!看看还有谁敢不将我的‘军令之威’放在眼里!”
范疆、张达二人被打得满口鲜血,浑身剧痛,连滚带爬地被拖回自己的营帐。二人相对而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怨恨。
范疆颤抖着声音道:“张……张将军今日如此酷刑责罚,又限我等明日便要交齐所有孝衣孝甲,这……这教我二人如何能够办到?他……他那性情暴戾如火,倘若明日真的无法如期完成,你我二人的性命,恐怕……恐怕真的要断送在他手中了!我仿佛已看到他那双饱含‘杀意’的环眼了!”
张达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而凶狠的光芒,咬牙切齿道:“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他明日来杀我们,倒不如……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杀了他!否则,你我二人,必死无疑!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之气’!”
范疆闻言大惊失色,骇然道:“兄弟,你……你疯了么?张将军乃是万夫不当之勇,‘煞气’之盛,鬼神辟易,我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近得他身?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啊!”
张达眼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的“疯狂之意”,压低声音道:“寻常时候,我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如今,他每日饮酒消愁,酒醉之后,必然防备松懈。而且,我听说,凡是‘煞气’过重之人,夜间沉睡之时,其‘魂魄’亦会相对脆弱。我二人若是不该命绝于此,自有‘天机’相助,便能趁他酒醉沉睡之时,悄然潜入他帐中;若是你我二人命该如此,注定要为他陪葬,那便是他今夜不醉,我等亦无能为力了。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运气’了!”
二人被逼上绝路,又兼心中积怨已深,在“求生之欲”与“复仇之念”的驱使下,很快便商议已定,决心行此险招。
却说张飞自鞭打了范疆、张达之后,心中那股“暴戾之气”稍稍平复了一些,然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兆之煞”正在逼近。他唤来帐下部将,皱眉问道:“不知为何,我今日总是心惊肉跳,六神无主,坐立不宁,这……这究竟是何缘故?”
部将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奉承道:“想必是君侯日夜思念关将军,‘哀思之情’过甚,又兼连日操劳军务,‘心神之气’消耗过大,以致如此。君侯不妨饮几杯酒,暂且放松一下,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整军出征呢。”
张飞闻言,觉得也有道理,便命人取来烈酒,与帐下几名亲信部将一同开怀畅饮。他本就心情郁结,又急于复仇,借酒浇愁愁更愁,不知不觉间,便已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被扶回内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如雷。
范疆、张达二贼,早已暗中派遣心腹,窥探张飞帐中动静。得知张飞果然如他们所料,已然酒醉沉睡,二人心中暗喜,认为这是“天赐良机”。
夜至初更时分,月黑风高,军营之中一片寂静。范疆、张达二人各自在怀中暗藏一柄锋利的短刀(据说是特意用黑狗血淬炼过,能破武将护身“煞气”),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两道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张飞的中军大帐之中。
二人一路来到张飞的卧榻之前,假称有紧急军情禀报,欲靠近床边。
原来,张飞平生杀戮过多,“煞气”极重,又因勇猛过人,养成一个奇特的习惯,便是每晚睡觉之时,双眼从不完全闭合,始终留着一线缝隙,以防不测。当夜他虽酒醉沉睡,然豹头环眼依旧是微微张开,须发戟张,威势不减。范疆、张达二贼初见此状,心中亦是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转身逃走。
但二人随即又听得张飞鼻息沉重,鼾声如雷,确认其已然熟睡,神智不清,这才壮起胆子,蹑手蹑脚地挨近床边。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从怀中掣出雪亮的短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入张飞那魁梧的腹部!
“啊……!”
张飞在剧痛之中猛然惊醒,发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怒吼!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愕、愤怒与不甘!他猛地睁开双眼,豹眼圆睁,须发皆张,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那两个刺客。然,范疆、张达早已是亡命之徒,一击得手之后,不待张飞反抗,便又各自补上了数刀,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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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张翼德,英雄一世,威震华夏,曾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长坂桥头一声怒吼吓退曹操百万大军,最终却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反而因平日里对待士卒过于严苛暴虐,积累了过多的“怨煞”,竟被两个无名小卒,趁其酒醉之际,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刺杀于帅帐之内!其时年仅五十五岁。他那双圆睁的豹眼之中,充满了未曾得报大仇的无尽“遗憾之煞”与对命运的强烈“不甘之意”。
后人有诗叹曰:安喜鞭督邮,气吞山河豪。黄巾尽扫荡,鼎立助炎刘。虎牢声威远,长坂水倒流。释严颜,安蜀道;败张合,定中州。伐吴壮志酬未了,英雄饮恨阆中秋。秋风瑟瑟悲翼德,‘暴戾之煞’终噬喉。
范疆、张达二贼刺死张飞之后,当夜便割下张飞那颗怒目圆睁的首级,又纠集了数十名平日里同样饱受张飞鞭挞、心怀“怨恨之气”的士卒,趁着夜色,连夜逃出阆中大营,径直投奔东吴而去,欲以此“惊天之功”换取荣华富贵。
次日清晨,军中将士发现主帅遇刺身亡,皆是大惊失色,乱作一团。虽立刻派兵追赶,然范疆、张达等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当时,曾随关羽镇守荆州、后又辗转来到益州投奔刘备的部将吴班,已被刘备任命为牙门将,协助张飞镇守阆中。眼见发生如此惊天惨案,吴班当即一面将此事紧急写成表章,派遣心腹快马飞报成都天子刘备;一面命张飞长子张苞,具办棺椁,将张飞无头之尸身暂时收殓。又令张飞次子张绍暂代阆中防务,稳住军心,自己则与张苞一同,星夜赶赴成都,向刘备哭诉凶信。
此时,汉昭烈帝刘备已然择定吉期,即将率领大军,踏上伐吴的征程。成都城外,旌旗招展,剑戟如林。大小文武官僚,皆在丞相诸葛亮的带领下,出城送行,直送出十里长亭,方才依依不舍地返回。
孔明返回成都之后,却是忧心忡忡,怏怏不乐。他抬头望向东方,只见愁云惨淡,“兵戈之煞”与“复仇之怨”交织,仿佛预示着此行凶险莫测。他轻叹一声,对身边众官说道:“唉!孝直(法正字)若在,以其‘奇谋之智’与敢于直谏的‘刚直之气’,必能设法制止主上此番东征之举,何至于让国家‘元气’冒此奇险啊!”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已逝好友法正的深深怀念与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却说刘备在行军大营之中,是夜辗转反侧,心神不宁,难以入眠。总觉得一股莫名的“心悸之兆”萦绕心头,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不幸即将发生。他披衣起身,步出大帐,抬头仰望夜空。只见西北方向,一颗原本明亮如斗的将星,光芒急剧闪烁了几下,竟拖着一道长长的“殒落之光”,骤然从天际坠落!
刘备见此异象,心中大惊,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他当即连夜派遣心腹之人,快马加鞭,火速赶往成都,向丞相诸葛亮求问此“天象之凶”究竟预示着什么。
诸葛亮接到军情,掐指一算,又夜观星象,已知不妙。他回奏道:“臣夜观天象,星斗移位,‘将星’陨落。此乃上天示警,合当损失一员股肱上将。三日之内,军中必有惊人噩耗传来。恳请陛下暂缓进军,以静观其变,以免‘凶煞之气’波及三军。”
刘备得到诸葛亮的回奏,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因此下令全军暂停前进,原地待命,以观后效。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侍卫慌忙入帐禀报:“启禀陛下!阆中守将、车骑将军张飞帐下部将吴班,派遣快使,星夜送来紧急表章!”
刘备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他顿足捶胸,哀声叫道:“噫!完了!三弟……三弟他……他定是出事了!”其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