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完许芝的这番讲述,对管辂的“神卜之术”更是深信不疑,心中也燃起了一丝“求生希望之火”,当即大喜,立刻派遣心腹使者,携带重金厚礼,星夜兼程,赶往平原郡,恭请管辂前来邺郡相见。
管辂接到魏王的征召,倒也并未推辞,随即便与使者一同来到了邺郡王宫。参拜已毕,曹操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前些日子遭遇左慈妖人,以及后来染病之事,详细述说了一遍,恳请管辂为自己占卜吉凶,看看此病能否痊愈,是否有性命之忧。
管辂听完曹操的叙述,微微一笑,从容答道:“大王不必过虑。左慈所为,不过是些江湖幻术,障眼之法而已,其‘虚妄之气’甚重,并非真有‘鬼神之力’。大王乃身负‘天命之人’,自有‘龙气护体’,岂会被此等小术所伤?此番病厄,不过是因一时惊惧,心神失调所致,只要大王放宽心怀,静心调养,不久之后,必然会自行痊愈,何必为此忧虑?”其言语之间,充满了“安定人心之力”。
曹操听了管辂这番话,只觉得胸中郁结之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也减轻了许多,病情果然因此而渐渐好转起来。
曹操龙心大悦,又令管辂为自己占卜天下大事的走向。管辂起卦之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卦象显示:三八纵横,黄猪遇虎;定军之南,伤折一股。”
曹操又令管辂占卜自己魏国国祚以及子孙后代的兴衰长短。管辂再卜一卦,说道:“狮子宫中,以安神位;王道鼎新,子孙极贵。”
曹操急忙追问其中详细的含义。管辂却只是摇头道:“天机玄奥,茫茫天数,不可过早预知,亦非人力所能尽窥。大王只需静待时日,日后自然会一一应验。”
曹操见管辂不肯细说,也不便强求。他见管辂确有“神异之能”,便想将其留在身边,封他为太史丞,掌管天文历法,观测星象灾异。
管辂却拱手辞谢道:“多谢大王美意。只是贫道生来‘命薄相穷’,命中注定与这‘官禄之气’无缘,实在不配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万万不敢接受。”
曹操好奇地问道:“先生此言何意?莫非是嫌官职太小么?”
管辂摇了摇头,答道:“非也。并非官职大小之故。实不相瞒,贫道曾为自己相过面。我额上无‘主事之骨’,眼内无‘守成之睛’;鼻梁无‘撑持之柱’,脚下无‘立地之根’;脊背无‘辅弼之三甲’,腹内无‘容纳之三壬’。此等面相,命中注定,只可像在泰山之上祭祀鬼神那般,做些与‘阴间之事’相关的勾当,却万万不能治理阳间的生民百姓啊。”其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宿命的无奈”。
曹操听了,更是惊奇,便指着自己问道:“既然先生精通相术,不妨也为孤看一看,孤之面相如何?”
管辂抬头仔细端详了曹操的面容片刻,然后微微一笑,道:“大王如今已是位极人臣,‘九锡加身,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需要贫道来为您看相么?”其言下之意,已是十分明显——曹操的“权臣之相”早已昭然若揭,再往上,便只有那“九五之尊”了。
曹操听了,心中虽是受用,但表面上却故作不解,再三追问管辂。管辂却只是微笑不语,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曹操无奈,只得又下令,让管辂为在场的文武百官,挨个看相,预测吉凶。管辂扫视了众人一眼,微微点头道:“观诸公气象,皆是‘辅国安邦之良臣’,‘治世安民之贤才’也。”其言语倒也中肯。但当曹操再追问每人具体的吉凶祸福,以及未来的命运走向之时,管辂却又都三缄其口,含糊其辞,不肯详细言明,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后人有诗赞管辂曰:
平原神卜管公明,‘阴阳易理’掌中行。
能算南辰北斗星,‘天人之际’自分明。
八卦幽微通鬼窍,‘未来祸福’了于胸。
六爻玄奥究天庭,‘神机妙算’世不轻。
预知相法应无寿,(指管辂自知阳寿不长)
自觉心源极有灵。
可惜当年奇异术,‘遁甲天书’亦难寻,
后人无复授遗经,‘千古绝学’叹飘零。
曹操见从管辂口中问不出更多关于自身命运的细节,便又令他占卜东吴孙权与西蜀刘备二处的近期动向与吉凶。
管辂依言,布下蓍草,凝神占卜。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对曹操说道:“卦象显示:东吴方面,其‘将星暗淡,煞气凝聚’,恐有折损一大将之兆;而西蜀方面,则‘边关骚动,兵戈将起’,似有兵马犯境之忧。”
曹操听了,心中将信将疑。他深知东吴水师强盛,名将众多,怎会轻易折损大将?而刘备刚刚夺取西川,立足未稳,又怎敢主动挑衅,进犯汉中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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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曹操还在思忖之际,忽然合淝方面有紧急军情送达:“启禀大王!东吴陆口守将,大都督鲁肃,日前突然身染重病,不幸身故!”
曹操闻报大惊,暗道:“管辂之言,竟又应验了!”鲁肃乃是江东举足轻重的人物,其“战略眼光”与“调和吴蜀之能”,无人能及。他的病故,对东吴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也必然会对江东的政局与军事部署产生深远影响。
曹操不敢怠慢,立刻又派遣心腹细作,火速前往汉中边境,仔细探听西蜀方面的消息。
果然,不出数日,汉中方面亦有飞报传来:“启禀大王!西蜀刘玄德,已派遣其大将张飞、马超二人,统领数万‘精锐川兵’,兵分两路,正向我汉中南路重镇下辨方向逼近,欲夺取下辨关隘,其‘犯境之意’十分明显!”
曹操闻报,更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刘备匹夫,竟敢如此猖狂!趁我新定汉中,根基未稳之际,便想来抢夺地盘!真当孤是好欺负的么!”当即便要下令,亲率大军,再次杀入汉中,与刘备、张飞、马超决一死战,让他们知道“魏王之怒”的厉害!
他又令管辂为此行占卜吉凶。管辂起卦之后,却连连摇头,对曹操说道:“大王息怒,切勿轻举妄动!依卦象所示,大王此行,非但难以取胜,反而恐有‘不测之灾’。更为重要的是,明年开春之后,都城许昌(此处原文有误,曹操已迁都邺郡,或指留守许都的汉献帝宫廷)之内,必将发生一场意想不到的重大火灾,其‘火光之煞’甚是凶猛,恐会危及宫室,动摇国本。大王还是应当以‘国都安危’为重,暂缓西征之念,留守邺郡,以防不测为上。”
曹操见管辂先前所言,皆一一应验,对其“神卜之能”已是深信不疑,不敢再将其言视为儿戏。因此,他听了管辂关于“许都火灾”的预警之后,虽然心中对刘备的“挑衅之举”依旧愤恨不已,但也只得强压下怒火,暂时打消了亲征汉中的念头,决定留居邺郡,静观其变。
他派遣大将曹洪,统领五万“中央精兵”,火速驰援汉中,协助夏侯渊、张合二人,共同镇守东川(汉中)各处险要关隘,务必将刘备的“进犯之军”挡在境外。又派遣大将夏侯惇,统领三万“京畿禁卫”,在许都及其周边地区,来回巡逻警戒,加强防备,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不虞之变”。同时,他又任命心腹长史王必,总督御林军马,负责都城邺郡的日常防卫与宫廷安全。
主簿司马懿听闻曹操任命王必总督御林军,眉头微蹙,私下向曹操进言道:“大王,王必此人,虽然忠心可嘉,但其性情素来嗜酒贪杯,且为人处事,‘宽纵有余,而严明不足’。御林军乃是拱卫王宫,护卫大王安全的‘禁中之卫’,其责任之重,非同小可。以此等重任,托付于王必,臣窃以为,恐有不妥之处,万一其因饮酒误事,或治军不严,酿成大祸,悔之晚矣。”其“深谋远虑之智”与对王必“能力之疑”显而易见。
曹操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笑道:“仲达多虑了。王必此人,乃是孤早年起兵,披荆棘,历艰难之时,便一直追随于我的‘老兄弟’。他对我忠心耿耿,而且勤勉肯干,其‘心志之坚’,有如铁石一般,最是可靠。此等重任,交与他,孤最为放心!”于是,便依旧委任王必统领御林军,屯驻于邺郡东华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