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89章（第2页）

&ldo;娘，她这是……&rdo;无尤对着李氏摇头。

&ldo;有火呗，你先生了儿子，接着善信又升了，这火憋着没处去了。&rdo;李氏笑了笑，&ldo;别放在心上，这种人不值当。&rdo;

&ldo;没放在心上呢。&rdo;无尤叹了口气。

无尤带着故彰往花园去，因为梅花开正好。故彰一路都在沉默，后来无尤才知道这人小鬼大家伙发现若是自己有什么规矩做得不好，最后都会被归咎到无尤身上，而就那以后他便把每个礼数都牢牢记在心里，绝对不要人挑出错来。无尤站在梅花树下给故彰讲梅花一些小典故，寒风吹落花瓣散落在土地上，看起来倒像落英缤纷了。

&ldo;娘，什么是命案？&rdo;故彰仰头问。

无尤想了下，不知道怎么给孩子去解释所谓死亡。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ldo;就是有人死于非自然死亡。&rdo;

&ldo;林伯伯。&rdo;故彰叫。

&ldo;你在府里？&rdo;无尤说出才觉得可笑，明儿才开始正常当值，他当然在。

林湛卢笑了下，抱起故彰，&ldo;想问什么不如问我吧&rdo;

&ldo;什么叫非自然死亡？&rdo;故彰好奇。

&ldo;生老病死，是人一种基本，到了一定年岁人自然就会死去，比如十岁。生病了，若是没有办法治愈，也会死亡。这些都算正常，自然。排除这些都是不正常，非自然。&rdo;林湛卢说很慢，一字一句。

故彰显然开始思考，其实无尤觉得这么小孩子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甚至不理解。可是若隐瞒，却不是无尤想去做，有时候无尤很相信善信话：那些犀利残酷不要去隐藏。

&ldo;那会很可怕吗？&rdo;故彰问林湛卢。

&ldo;怎么说呢？&rdo;林湛卢也犯了难，&ldo;很少有人能面对死亡淡然坦然，也许其本身并不可怕。&rdo;

&ldo;哦。&rdo;故彰似乎没有理解。

&ldo;他可能还理解不得这些。&rdo;无尤把故彰抱了过来，放到地下。

&ldo;隐瞒和不说可能更可怕，所以不如说出来。&rdo;林湛卢负手站在树下。

&ldo;我晓得&rdo;无尤道。

&ldo;为用在贺兰府风生水起，不需要担心。&rdo;林湛卢状似随意说了句，然后就被故彰拉着去那边看新开梅花。

有容下午回来，大致说了下命案。命案是正月十五晚上发生于花灯会一道之隔胡同里，死人是一个□、一个小妾，且都是一尸两命。那□是最近红发紫所谓清倌人暗香，那小妾正巧是前兵部赵尚书第五房姨太太，因为涉及官家，且还是西城地界惊动了巡防衙门。这会儿赵大人正在顺天府哭闹呢，无尤听后就想，这算不算冤家路窄。之前善信当兵部主事时候最恨就是这个赵大人，如今当了顺天府尹第一起受理案件却和他有关。有容说已经例行问了话，青楼那边也没问出什么有用，那老鸨子和赵大人一样都是哭天抹泪，说什么好好清倌怎么就有了身孕了呢。

善信晚上回来，静静吃了饭，满脑门子官司。然后带着故彰去书房玩了一会儿，等故彰睡下了，才进屋。无尤帮他拾掇了下，也没有多问，这个时候问也没有意义，毕竟谁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无尤知道善信压力大，多少人看着他呢，若是办得好也就罢了，如是办不好，那就不定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或是干脆一本折子批上去。也许明天御史衙门就会派一个过来督察办案了，若是徐卫潜倒还好，若是林湛卢就更冤家路窄了。反正怎么样这个开门案子都不好办呀。

&ldo;我听说她又欺负你了？&rdo;善信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ldo;人家心里有火，发就发吧，又不能少块肉。&rdo;无尤习惯了，也无所谓。

&ldo;知道吗？儿子气不成。&rdo;善信也没什么好办法，和阮姨婆说了几次。

&ldo;小小个人儿好记仇，不好呢。&rdo;无尤帮善信捏着肩。

&ldo;许是随了我，我也很记仇。&rdo;善信道。

&ldo;妇道人家事情，我会有分寸，你别往这边上心。&rdo;无尤不想他参和。

&ldo;该反击时候也别撑着，万事儿有我。&rdo;善信拍拍无尤在他肩上手。

&ldo;好。&rdo;无尤应着。

接下来几日不那么顺利，派去参与督察正是林湛卢。林湛卢倒也没有为难顺天府里人，也跟着善信跑起了案子。故明园书房再次迎来了林湛卢常驻，两个人有时候会热火朝天地在书房里讨论案情，那声音会让无尤觉得是吵架，近了听才知道不过是两个不同思路罢了。听有容说那个赵大人隔三差五就来顺天府一通哭闹，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被指使。有容每次都是说烦呀烦呀，也会抱怨怎么死不是那个赵大人呢，如今被丢去京郊养畜，也不得安生。

也不是知道是不是有容乌鸦嘴，那赵大人真就挂了，还是自缢在自己府内，身边还有遗书，写着认罪，写着自己如何杀了两个女人云云。顺天府捕快又不是吃素，仵作和捕快做了基本分析就已知道是谋杀。显然是有人不想赵大人继续说话了，而不想这个人必然和那起命案有关。赵大人死倒是给善信浮出了不少之前看不见线索，很快就把嫌疑人锁定在了镇公小孙子宋轩身上。那宋轩自幼得镇公欢心，倒是和善信有几分相似，之前也常来林家，和善信也说得上话，那会儿还是个谦谦少年郎。如今入了军营，有了几分能耐就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