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瑞生我给你让条路出来……”离沈瑞生最近的婶子,放下手里被她破了肚的鱼,伸手把盆往边上移。
“婶子没事,你不用动了,我能走。”
沈瑞生踮起脚尖小心的跨过各种盆,手上的两坛酒,也随着他为保持平衡而上下起伏。
“瑞生你还带酒了啊!”齐芳看见他手上那系着红绸带子的两坛子,啧了一声。“不是说让你们家什么都别带的嘛!小许没和你说啊?”
“说了说了!”沈瑞生赶紧解释道,“玉枝说红娟姐特意嘱咐了的,什么都别带,就带三张嘴。”
“那你还带酒?”
“这不是我们家想带四张嘴来嘛!”
沈瑞生终于站在了钱家门口,不用再跳芭蕾,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就想着不让出力不让出钱的,总要出点酒吧。”
郑红娟一愣,“还有谁啊?”
“我妹妹,淑芳,您还记得吗?她今天早上刚好回来看我们,要明天再走,晚上留她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哦记得记得!”郑红娟连连点头,还扭头和齐芳她们介绍。“就那个在郊区农场的淑芳,比瑞生小了6岁,以前也来过咱们院子的……”
“那让她直接来呀!这有什么!多双筷子的事情,瑞生你还要废这个钱!”
“就是!大家又不是不认识!”
几个婶子闹哄哄的一起责怪着沈瑞生太见外了。
“这不是刚好晚上也可以喝吗!”
“那你买点散装的不就好了,拿个玻璃瓶去供销社装,不给酒票也就2分钱一提!一斤酒也就两毛钱!
你这坛子多好看呀!钱都花在坛子了!”
郑红娟作为沈瑞生的师母,和他更熟,说话也就更直接。
“你就算多带两张嘴来,都吃不了这两坛子酒的菜!”
沈瑞生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道理是这么说的,但他真要是拿两玻璃瓶散装黄酒上门吃饭,就是自己白长这岁数了。
“师母,我带都带了,你总不能让我退了吧!就当尝尝鲜,今天不是说是给我们的接风宴嘛!喝散装的多不讲究!
这整坛的酒,肯定要比散装的好喝,到时候就喝完了,坛子洗干净,您再帮我腌上几个咸鸭蛋!刚好到秋天能配粥喝!”
“哦呦小沈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嘛!有来有回的!”一个嫂子笑着打趣道,“那你给我家买个大坛的!我到时候给你装满了送回去!”
“行!下次给您家买!”
“哈哈哈你可千万别!我开玩笑的!”
这一走廊的妇女,笑声能传出二里地去,沈瑞生把酒放下了,多带个人的意思也送到了,便也不打算久留,刚想开口告辞,身后的门打开了。
“你们笑得我在梦里都要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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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包拳:石头剪刀布方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