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走出国营饭店后,就一直在打哈欠,一个接一个的。
今天早上托许玉枝的福,她醒太早了。又因为客观原因,6岁小孩的生物钟到点就困,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感觉给个枕头就能躺下。
“哈~~哥,我看星星也困了,我们还是回去睡午觉吧。”沈淑芳也被侄女传染了,打着哈欠和沈瑞生建议着,“说不定下午派出所就来通知你去拿钱了,那不得抖着腿去,好好和她们耍耍威风?”
沈瑞生:“……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想正经事。”沈淑芳擦了把眼泪,弯下腰去和沈非晚说道,
“星星,你刚早上是不是说要和我睡?”
沈非晚“嗯?”了一声,没顿几秒,然后又“嗯。”了一声,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我们睡哪儿?阁楼吗?上面还摊着爸爸的床呢。”
沈淑芳都没问为什么沈瑞生的床在阁楼,而是直接一把抱起了沈非晚,大步朝她们家的方向走去,
“没事,咱们给他搬下来就行了!”
沈瑞生:……
不是,他请问呢?都不用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的吗?
沈淑芳是个行动派,尽管到家的时候沈非晚已经趴在她肩头睡着了,她把人在大床上放下,就急着上楼巡视今晚的房间去了。
沈瑞生赶紧在楼梯口拦住她要往上爬的胳膊。看了眼里面房间睡得正香的沈非晚,他把门关上,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要干嘛?!”
沈淑芳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他,“上去看看啊!我和星星一起睡呢,要是草席不够大,还来得及找两块布摊上!”
“那我睡哪里?”
“你说呢?”
屋内突然没了声音,兄妹俩面对面站着,互相瞪着对方。
半晌后,还是沈瑞生,他把沈淑芳的手往外一丢,还推了把她的肩膀,让她远离楼梯。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沈淑芳真急了,她好想拿把斧头把她哥的脑袋劈开来瞧瞧,里面都是些什么木头棉花,“你俩孩子都那么大了,你现在才开始装纯洁?是不是晚了点?!”
“沈淑芳!”沈瑞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你是个大姑娘!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大姑娘咋啦?”沈淑芳一脸你是老封建老古板的样子,
“你没见田里面,哦不,你没下过田。那你读书的时候!你们中专班里都是大小伙子吧?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正人君子?没讨论过小姑娘?
凭啥你们能讨论这种事情,我们姑娘就不能讨论这种事了?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结婚洞房生孩子的时候,难道只有男的一个人在……”
“沈淑芳!!!”
沈淑芳成功闭嘴。
好吧,她本来也不是这样的。
这不在田里干活的时候比较无聊,总喜欢听村里的嫂子婆婆们聊天,她们什么都说,她什么都听,日久天长的,也就带出来了。
沈淑芳表示自己其实很无辜的。
沈瑞生闭眼,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心平气和的与妹妹说道。
“虽然我们都很爱星星,但也不能否认她的到来是场意外。”
沈淑芳:“……可是,不管开始是怎么样的,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啊!你们又不可能离婚,总不能一辈子这么……分床,过吧?”
新华夏成立的时候,就立了宪法规定夫妻双方都有离婚自由的,只是沈淑芳的脑海里还没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