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连手指都不敢动,生怕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打破这一刻的……要命。
血压计要是现在给我量血压,水银柱怕不是能直接冲破玻璃管,在病房天花板上炸出一朵小红花。
我的耳根烫得能煎鸡蛋,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往我脑壳里塞了一窝蜜蜂。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鬓角,温热、湿润,带着一点刚刚哭过的鼻音。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微微起伏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挤压着我的侧脸。
造孽啊!
这哪是扶人起床?这简直是酷刑!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得比刘玉婷先叫医生——救命,这里有人心跳过速,快不行了!
终于,我机械地、僵硬地、像个生锈的机器人一样,缓缓直起身子。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睫毛低垂着不敢看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病号服的衣角。
我们俩谁都没说话,但空气里飘着的暧昧却又说完了一切!
"鞋。。。鞋子。。。"
我结结巴巴地蹲下去,差点把拖鞋套到她手上。
刘玉婷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同手同脚地往卫生间挪。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病房门,结果"哗啦"拉开门的瞬间——
"哎哟!"
青鸾整个人栽进来,后面还跟着踉踉跄跄的老爷子。
我抱着胳膊冷笑:"二位听墙角收费吗?"
老爷子拄着拐杖望天:"今天的云真白啊。。。"
青鸾抹着眼泪辩解:"我是担心小姐摔倒!"
卫生间传来刘玉婷的怒吼:"你们太丢人啦!"
我逃到走廊长椅上大口喘气,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脚边。
口袋里传来细微的震动,花仙子用触角轻敲我的大腿:"主子,您心跳频率达到危险临界值!"
"死不了。"
我弹了下口袋,
"好好待着!我要享受这血脉奔腾的感觉!"
花仙子开始装死。
我望着月亮慢慢笑起来,刘奶奶,我有朋友了!
病房里传来刘玉婷中气十足的喊声:"李小二!点外卖!我要吃甜品店的芒果班戟!"
老爷子在喊:"医生说她不能吃凉的!"
青鸾在劝:"小姐您刚拔了针头。。。"
我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
是啊,这就是我的朋友,一个会为甜品耍赖的大小姐,一个会为我哭鼻子的傻姑娘。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