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宋知玉有解毒丸,宫中并无解蛊之人,救治不及,她将命丧黄泉。
“属下万死!”寒星重重跪在青玉砖上,从袖中取出白玉瓷瓶。
“昨夜属下与夜判官打斗,将此蛊收入了瓷瓶欲交给寒雪,方才这蛊虫竟挣脱了出来,这才……”
寒雪是他们暗卫营中最擅长医术的。
他见近日对寒雪南滇蛊虫甚感兴趣,他存了些私心,岂料今晚闯下大祸。
“去刑堂。”凌云霄翻开奏折,“领完十鞭,去城外碧水滩,若明日子时前捉不回两百青蛙,便收拾包袱滚去雪岭。”
寒星一脸错愕。
什么什么?
他没听错吧?
主子让他去抓青蛙?
“还不去?”凌云霄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阅”字,抬眼瞥见寒星跪在原地。
“是,属下告退。”
寒星自知主子给他的责罚很轻,忙收起讶异之色,起身退下。
御书房内,只剩凌云霄一人,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
他翻开奏折,一本本阅读,时不时批注一下。
“主子,时候不早了。”元庆进来换香后,低声提醒了一声。
凌云霄扫过《黄沙河水患疏》奏折上方,视线定在“玉灵县“的“玉“字。
忽然问:“绮梦池碧眼龙鱼还余几尾。”
元庆微愣,想起前日寒月提起主子陪一女子胡闹,因此绮梦池少了一尾碧眼龙鱼……
“还余三尾。”
凌云霄微微颔首,“嗯。”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元庆分明看到自家主子压根没在看奏折,速度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否则奏折怎么会拿倒。
“元庆。”
凌云霄指尖抚过玄色外袍,那处酒渍早已干透,“让内务府明日送十坛酒水去流云宫。”
“是……嗯?”
多年伺候在侧,元庆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刚不是才提到碧眼龙鱼吗?他还以为主子要送鱼给人姑娘,结果下一秒就跳到了送酒。
关键是,为何要送流云宫酒?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若主子是想对恩人之女照顾一番,那也该是赏些金银珠宝不是吗?
元庆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多问,只能压下疑惑,依令行事,“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说罢便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