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雷子突然冷笑:"小杂种,你以为激活枢机就能出去?
这血煞阵要的是七座枢机全启,到时候。。。嘿嘿,到时候这石殿会变成血祭场,把我们的魂魄都抽干!"
我脚步一顿。
天机目里,金线突然变得扭曲,像被什么力量拉扯着。
刚才激活第四座枢机时,我隐约感觉到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现在听玄雷子这么说,那感觉更强烈了。
"你怎么知道?"我盯着他。
"我师傅当年参与过封印!"玄雷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七座枢机全启,血煞阵就会引动镇魔渊的地脉血火,到时候别说出去,连魂魄都得被烧成灰!"
冷轩的脸瞬间惨白:"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玄雷子咧开嘴,"刚才要不是这小杂种压着我,我早跑了!
现在好了,四座枢机激活,想停都停不了!"
我握紧弑神剑。
天机目里,黑墙的金线突然开始收缩,往石殿中央汇聚。
那里原本是放宝箱的位置,现在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是血。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停。"我盯着那道缝隙,"或者说,有人等这一天等了千年。"
就在这时,石殿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
那声音像闷雷,震得石壁上的符文直颤。
冷轩的霜寒剑"当啷"掉在地上,玄雷子的雷罡都不稳了,指尖的雷光忽明忽暗。
血杀罗刹的红瞳猛地收缩,她握紧镰刀指向缝隙:"是活物。"
我眯起眼。
缝隙里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在地面汇成小血池。
血池中央,一块黑黢黢的石头正缓缓升起——不,那不是石头。
那是。。。
"吼——"
第二声怒吼比第一声更响。
我看见血池里的"石头"裂开了,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皮肤,还有比水桶还粗的胳膊。
它的指甲像利刃,每动一下都刮得地面火星四溅。
"这是。。。怒岩兽?"冷轩声音发抖,"我爹说过,镇魔渊封印着上古凶兽,用七座血煞阵困着。。。"
我盯着那逐渐站起身的庞然大物。
它的脑袋有半人高,额头刻着和枢机相同的魔纹,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枢机齿轮。
"有意思。"我舔了舔嘴角,弑神剑在掌心嗡鸣,"看来这第七座枢机,得用它的命来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