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杯,盯着我:“净空是传说,今日得见,干了!”
我平静地回望他,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我不是传说,是在传‘生’。”
他一愣,随即大笑,仰头把酒干了。
笑声里带着几分赞赏,但更多的是审视。
酒精蒸腾,热浪翻滚,气氛似乎热烈到了极点。
可我知道,前戏到这里,该收了。
—
第四杯。
终于来了。
一个戴着粗银链、满脸刀疤的壮汉站了起来。
海锅。钩哥的老部下,恶名在外,嗜血如命。
他举着酒杯,冷冷地开口:“这杯,不是敬你的,是认你的。”
我目光微动,手指依然稳稳扣着杯沿。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像刀刮耳膜:
“你认不认钩哥?”
全桌刹那安静。
热闹像被突然抽空,只剩下一种窒息般的死寂。
我轻轻将酒杯放下,动作不急不缓。
海锅咬牙,逼问道:“认不认?”
我缓缓起身,椅脚在地砖上划过一声刺耳的响动。
我一寸寸地扫视在座的每一个人——有的人紧握刀柄,有的人盯着我的手,有的人眼神闪烁,不敢直视。
空气中,只有心跳声在撞击耳膜。
我微微一笑,走到海锅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如刀:
“我敬你是前辈,但若非要在杯里藏刀——”
话音未落,我猛然一掌拍翻他面前的酒杯!
“那我今天,就喝你骨头里的血!”
话音未落,我抄起桌边花瓶,猛地砸在他的手腕上!
“咔!”一声脆响。
海锅惨叫着后退,跌坐在地,手腕被砸得反折,鲜血狂涌。
他疼得脸色发白,嘴角抽搐。
全桌瞬间炸锅。
有人起身,有人握刀,还有人犹豫不动。
但没有人第一个冲上来。
我站在原地,神色冷峻,扫视全场,一字一顿:
“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听疯狗乱吠的。”
“谁,还有杯要敬?”
静。死一样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