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低声问。
“因为我看得出你身上有点不一样的‘血统’。”他说这话时,语气忽然慢了半拍。
“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心里一震,抬头看他。
他眼神很淡:“我查过你。你从寺庙里出来,身份证是补办的,户籍资料全是后写的。你真以为你就是个被随便丢在庙门口的弃婴?”
我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他又说:“你这张脸,轮廓很正,眼神一看就不是农村小孩能长出来的。更像——官场那一挂的人。”
我喉咙发紧。
他凑近:“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命,也许就是别人‘代替你’活出来的。”
这句话像一把钩子,勾住我心底最软、也最危险的角落。
他往后一靠,笑着道:
“跟着我,三年之后,你可以自己查——你是谁,原本该是谁。”
我沉默了很久。
半分钟。
一分钟。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空调低频运转的声音。
我忽然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挑眉:“那你就继续在城中村搬货,吃泡面,背锅,断骨头,流鼻血……直到再没人记得你叫‘净空’,也没人关心你姓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我背后,拍拍我肩膀:
“我不是逼你,我是在给你个选择。”
“有的人,这辈子都等不到一次选择。”
—
我走出“江湖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街道灯光明亮,夏虫声声,风从地铁口里带出一股微凉的味道。
我走过人群,看着一个个擦肩而过的身影,忽然觉得:
我是不是走到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岔口?
我想起他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