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正文)
蛇蜕边缘割破指尖的瞬间,我尝到了铁锈混着甘草的腥甜。
黑衣刺客的刀刃擦着耳畔钉进青铜鼎,震得齿关发麻。
"低头!"林昭的银针贴着我的后颈飞过,暗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他玄色袖口浸着暗红,却还死死护着我后背空门:"当心符咒反噬——"
话音未落,三道暗金咒印突然从鼎耳炸开。
我反手扯下腰间药囊,将研磨了半月的断肠草灰扬向符咒。
青烟腾起的刹那,苏怀瑾阴鸷的笑声刺破浓雾:"堂妹还是这般喜欢玩毒?"
药粉裹着符咒在空中凝结成冰晶,我趁机将火把插进鼎足裂缝。
跃动的火光里,蛇蜕背面细如发丝的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沿着青铜锈迹蜿蜒出半幅星图。
"坎位三寸!"林昭突然拽着我滚向右侧。
原本站立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苏怀瑾豢养的毒蛛正从地底蜂拥而出。
黑衣刺客的刀锋追着血腥气劈来,在我左肩划开三寸血口。
温热血珠溅在蛇蜕表面,那些星图纹路突然泛起妖异的红光。
我攥紧浸透冷汗的竹符令残片,突然想起娘亲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腕,用银簪在我掌心刻下的灼痛。
——那根本不是惩戒,是半枚被血污掩盖的符文。
"林昭,震卦方位!"我撕下染血的袖口甩向扑来的毒蛛,借着火光看清鼎耳内侧暗格,"用银针挑第七片鳞纹!"
黑衣刺客的链镖擦着林昭颧骨飞过,在他脸上拉出血线。
他左手银针精准刺入我说的位置,右手却将最后三枚保命针全数射向暗道口的苏怀瑾。
青铜鼎发出沉闷的机括转动声,蛇蜕竟自行脱落飘到我染血的掌心。
符咒暴雨突然调转方向,半数砸向苏怀瑾所在的石阶。
我趁机将蛇蜕按在竹符令缺口,缺失的星图纹路在血光中补全成河洛之象——正是娘亲药庐匾额上拓印的古篆!
"不可能。。。"苏怀瑾挥剑劈开符咒,玄铁剑身却爬满冰晶,"你怎么会看懂玄医禁术?"
我抹去嘴角血沫,将融合的竹符令按在青铜鼎身。
龟裂的纹路中渗出暗红液体,带着记忆中娘亲调配安神香的气息:"堂兄可还记得,我七岁那年替你试药,高烧三日险些丧命?"
鼎内传出的棺木挪动声越发清晰,我盯着逐渐融化的冰晶冷笑:"那剂药方里多添的三钱朱砂,倒让我因祸得福开了天目。"
苏怀瑾突然暴起掷出剑鞘,被林昭用青铜碎片击落。
黑衣刺客正要结阵,整个地宫突然剧烈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