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起唐小柔的档案——她确实是生物声学专家,转行做护士是因为一次实验事故。如果真如苏媚所说。。。
"我派人带唐小柔下去。"我最终决定,"但如果你耍花样。。。"
"我知道后果。"苏媚苦笑,"顺便说。。。西侧塔楼的事,对不起。"
结束通讯,我立刻命令一队战士护送唐小柔去地下实验室。同时调整战术,命令所有人员尽量吸引鸟群注意力,为苏媚争取时间。
战况越来越惨烈。寒露和小雨的屏障终于破碎,医疗区屋顶被鸟群淹没。我发动空间跳跃赶去支援,但刚落地就被数十只变异乌鸦围攻。它们的喙和爪子竟然能短暂抵抗噬魂者的锋芒!
"秦夜!上面!"小雨突然大喊。
我抬头,看到一只翼展近三米的怪物俯冲而下——那曾经是一只信天翁,现在却像噩梦中的产物:裸露的肌肉组织下可见机械结构的反光,双眼是纯粹的电子红,长喙边缘布满旋转的锯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墙在我头顶形成!怪物撞上冰墙,碎冰四溅但缓冲了冲击力。我趁机挥刀,噬魂者深深切入它的颈部,黑色机油般的液体喷涌而出。
转身看去,林清雪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虚弱地倚在门框上,右手还保持着释放异能的姿势。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怎么——"
"链接。。。告诉我有危险。"她艰难地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蓝色液体。
我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需要休息!"
"没时间。。。"她指向天空,"看。。。它们在重组。"
确实,原本分散攻击的鸟群突然开始集结,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心正对着安全屋。某种低频震动从旋涡中心传来,震得人牙齿发酸。
"是信号。"林清雪低语,"它们在召唤什么。。。"
话音未落,漩涡中心突然降下一道黑光!它击中安全屋东翼,整栋建筑剧烈震动,随后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霜的位置!"我对着通讯器大喊,但只得到静电噪音作为回应。
林清雪突然抓紧我的手臂:"秦夜。。。我感知到。。。先知的气息。他不在鸟群里。。。他在控制它们。。。从远处。。。"
她的眼睛突然完全变成冰蓝色,声音也变了调:"找到声源。。。摧毁它。。。否则我们都得死。。。"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昏迷过去。我和小雨将她抬到相对安全的室内,然后返回战场。
东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透过浓烟,我看到几个北极星战士在瓦砾中搜寻幸存者。霜不在其中。
"霜!回答我!"我再次尝试通讯,依然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整栋建筑的广播系统突然启动,苏媚的声音回荡在每个角落:"声波武器准备就绪!所有人立即寻找掩体,捂住耳朵!重复,立即掩蔽!"
我拉着小雨迅速躲进最近的加固门廊。三秒后,一种几乎超出人类听觉极限的高频声波席卷了整个安全屋区域!
玻璃窗瞬间爆裂,墙壁出现裂纹。空中的鸟群像被无形的大手拍中,成片坠落!那些被纳米机械控制的丧尸鸟在空中就解体了,黑色血液和机械零件如雨点般砸在屋顶上。
声波持续了整整十秒。当它停止时,世界仿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暂时失去了大部分听觉。
走出掩体,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地面上铺满了丧尸鸟的尸体,天空中的旋涡已经消散,只剩下零星几只还在挣扎。安全屋周围像是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成功了?"小雨不敢置信地问。
我正要回答,地下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火光和浓烟!
"苏媚!"我拔腿就跑,小雨紧随其后。
地下实验室的门已经被炸开,里面一片狼藉。唐小柔昏迷在角落,额头流着血。房间中央是一个改装过的声波发射器,现在正冒着黑烟。而苏媚。。。
她倒在血泊中,晶体左臂完全碎裂,胸口插着一根金属管。最令人震惊的是,她身边倒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李博士,那个本该在陈枭阵营的内鬼!
"苏媚!"我跪在她身边,检查伤势。金属管离心脏只有几厘米,大量失血已经让她脸色灰白。
"他。。。跟踪唐小柔下来。。。"苏媚艰难地说,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涌出更多鲜血,"想破坏。。。声波武器。。。我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