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魏承沾沾墨,笑道:“一读书就困的毛病可不成。”
罐罐哼哼两声,小脸贴着魏承的手臂:“可罐罐就是困呐。”
又掐着两根手指头尖:“罐罐躺在哥哥胳膊上睡一会会儿,好吗?”
魏承提笔在罐罐鼻子上一点,那雪白微粉的鼻头就多了个圆润的墨团。
他笑道:“你上辈子莫不是一只小懒猫儿,就爱打盹。”
罐罐笑了两声:“罐罐是小猫儿,哥哥就是大猫儿!”
“睡吧。”
罐罐不爱的东西,魏承向来不过分逼迫他。
他道:“去屋头睡成不成?你在桌子上睡,怕是会累。”
“就要在哥哥旁边睡!”
“成。”
魏承道:“椅子够长,你便躺在哥哥腿上睡。”
罐罐褪了鞋子,起来躺在魏承腿上,小猫调皮一样玩会儿哥哥衣带,又玩会儿哥哥的衣角,还想往哥哥宽大的衣袖里钻。
魏承翻一页书,轻轻拍了拍罐罐的头:“莫要调皮。”
nbsp;“你再不睡,哥哥可就要捉你写字了。”
一听这话罐罐立刻老实了,不仅放过哥哥的衣袖,还装模作样的打起小呼噜。
魏承摇头笑笑,任由这娃玩闹去了。
他似想起什么,道:“罐罐,有一事还未告诉你,明个儿咱们怕是不能去佟镖头那儿了。”
“为什么呀?”罐罐不明白。
“明个儿夫子应当会带咱们去寒山寺诗会,若是从镖局回来再去,怕是有些来不及。”
“好吧。”
罐罐茫然道:“诗会是什么?好玩吗?有好吃的吗?”
“听闻寒山寺美不胜收,素斋也是极可口的。”
听到有吃有玩罐罐就把去学功夫放在一边了,拍拍小手:“好哦,罐罐和哥哥去诗会!”
魏承其实是存了点私心。
他总想着罐罐少去一日武馆,那罐罐就能少挨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