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睍莼璩晓”
“宣宣。”
各种不同的声音响起,秦谬马上去接那个倒下的身影,将她半抱在地上:“太医,快来太医,宣宣,你坚持住,坚持一会就好了!”
“王,王爷,这辈子司徒宣对不起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再报答王爷的恩情。”司徒宣看着眼前男子的焦急神色,微微笑了,她想安慰他,可是刚有动作就觉得全身好痛。她的时间不多了!
司徒宣挣扎着从秦谬的怀里坐起来,她看着亦静:“我的孩子出生在九月初九,那天的山谷里开满了菊花。我给她绣了金色的小棉袄,上面是菊花的样式,给她留了一块玉佩。熨”
说到这边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她看着亦静,眼睛里全是渴求和希望。在这样的目光下亦静开口了:“九月九,花满谷。儿生时,母心苦。”
她记得她有过这样一块玉佩,那是刚到异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在人贩子手中,全身上下除了那块打造的晶莹剔透的玉佩什么也没有。玉佩上刻着一些字,就是她念的。在她逃亡时玉佩被丢到了曲水中,可是只一眼就够了,她就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总是希望着父亲母亲能够找到她,而今她宁愿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司徒宣看着亦静,缓缓的伸出了手:“孩子,我的孩子,你能叫我一声娘吗?睫”
亦静只是看着她,嘴皮上下动了几次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司徒宣等了很久很久,没有等到想要听到的话语,终究闭上了眼睛,最后手也无力的垂下!
“娘亲。”
“宣宣。”
各种哭声响起,亦静却突然间觉得世界很安静,安静到所有的人都在动嘴可是却没有人发出声音。天远一直站在亦静身边,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却换不来她的反应。
“你为什么不叫娘亲,为什么不满足她最后的愿望?”
一个二十九的女子冲到亦静面前质问着,亦静本来大脑是空白的,可是现在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她看着眼前眼前的女子,司徒宣有一儿一女这个想来是她的女儿了,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你为什么不叫娘亲,为什么让她死不瞑目,含恨而终?”秦清玉看着亦静不停地质问着,娘亲是他们的,为什么却会为了这个野种挡剑,凭什么?
“够了。”看着妹妹纠缠不休秦齐连忙阻止了,庄亦静的无情和狠辣他是听过的,何况不论是她哪一种身份都高出他们太多了,岂是他们可以质问的,只是娘亲这些年一直在佛前祈祷,原来为的是她,而不是他们,这终究让他有些心寒,只是现在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相比他们冷静的除了亦静还有秦谬,他看着司徒宣,帮她擦干净身上的鲜血最终看着秦湘,满目的伤痛,刚刚那剑就是她刺的:“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秦湘看着步步逼进的弟弟,突然间就害怕了可是她不想这样的:“不是的,我没想过杀她的,我只是要庄亦静死,她害死了我的女儿,害死了我的娇儿。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对,是庄亦静,是那个小贱人她该死,她如果不来,那个贱人的女儿不会回来,白起不会变心,娇儿不会死。都是她,是她害得。”秦湘看着亦静伸出手指指着她。
只是话刚落下就是一声惨叫“啊”,秦湘抱着自己的胳膊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她眼前的人。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用手指指着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的是手段?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庄亦静从来都是个小人?”亦静看着抱着手臂痛哭的秦湘,冷冷的说着这些笑,只废她一只手已经是便宜她了,要是以前她肯定让她求死无门!
亦静看着秦湘然后就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大声,最后却是头重脚轻直接栽倒在地上,天远眼疾手快连忙接住她。
“静儿,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亦静靠在天远怀中,慢慢睁开眼睛:“八哥,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马上离开。”
“好,八哥带你走,现在我们就走。”听得亦静这么说,天远搂着她就要离开。
“站住。”他们刚走两步,秦淮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亦静靠在天远怀中,深吸了口气,然后又挂上冷漠疏离的笑容,她转过身来看着秦淮一句一句清晰的说着:“我是庄亦静,我的父亲是庄青,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就死了。我曾是曲国名动天下的摄政王,现在是曲国的九公主。不知道秦帝想知道的是我的哪种身份?”
“你……秦淮被驳得除了一个你,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亦静想伸出手。
“你是不是也不要你的手了?“亦静看着他伸出手,当即就是一句,只要他敢伸出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废了他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