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吃饭的谷筝闻言,也顺着卫锡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谢洲和谢越两个人手里端着餐盘,被其他几人拥簇着在他们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谢洲和谢越的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这边飘,脸色算不上好。
“怎么了?”吴棣棠问,“有过节?”
蔺川的好心情被破坏,收回目光,嗯了一声:“有大仇。”
离开食堂时,暗沉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雪来,雪不大,但似乎下了有一阵,在地面铺上了薄薄的一层。
今天周五,谷筝晚上没有排班,上完课便准备回家一趟。
雪没停过,还越下越大,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少学生在空地上撒欢,谷筝穿过人群,还没走近大门,就被突然横出来的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
中午才在食堂里见过。
显然这段时间谢洲也过得不怎么好,浑身的戾气藏也藏不住。
之前谷筝只觉得谢洲像苍蝇一样烦人,知道了谢洲对蔺川做的事后,对谢洲的厌恶程度瞬间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尤其想到谢洲还想把那件事嫁祸到邱医生身上,他几乎是强忍住了一拳揍在谢洲脸上的冲动。
“有事?”谷筝语气冷淡。
“想找你帮个忙。”谢洲也不磨叽,直接说明了来意,“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谷筝想也不想地说:“不方便,你有话直说。”
谢洲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谷筝,毫无疑问,谷筝的外表非常优秀,可以说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可惜是个直的。
谢洲第无数次地想。
他打听过谷筝的背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有个动过手术的爸,身体差得像个无底洞,随时都要做好进医院烧钱的准备,生活担子落在他妈一个人身上,可他妈也挣不了多少钱,所以谷筝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一心扑在打工上。
谢洲觉得这样的穷学生可太好掰了,一张白纸,只要稍微对他好点以及引诱一下,差不多就成了。
实在不行先上床。
毕竟谷筝还没经历过,总会食髓知味。
谁知道谷筝就是个木头啊!
谢洲一想到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连对方的微信都没加上,又气又恼,但也只能把原因归咎在谷筝是个铁血直男上。
没办法,有些男的天生不喜欢带把的。
收回思绪,回到正题,谢洲四下看了一圈,说道:“你和蔺川很熟吧?我给你点钱,你帮我打听一些事。”
谷筝问:“什么事?”
谢洲把声音往下压了些,做贼似的:“他和一个姓邱的医生是不是走得很近,他们什么关系,是不是经常联络,你帮我打听到这些事,报酬好说。”
谷筝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