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说的夏师父是夏禹,从他和他父皇的书信中我得知到两年前他已拜夏禹为师。三年前太子离开皇都后不久夏禹也跟随而来,此后便守护在太子身边寸步不离,可我这两日却没有见着他。
说到书信,事实上两父子这三年来从未间断过联络。刚开始那位皇帝陛下还会小心把信藏着不让我发现,一次偶然我在一堆奏折中翻出一封来看,他见已是疯子的我没有任何触动,以后便大大方方在我面前书写拆阅。一个小儿被当作质子送到敌国,尤其此子还作为对方的继承人,除了人身安危以外还得提防一点,若是不知事的小儿从精神上被敌国教化,那么敌人日后也许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对方掌控在手。英明睿智的大昭皇帝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频繁地与他的太子互通书信,即使不在身边他也要担起‘教导’太子的责任。
“怎不见夏师父?”
“师父到雍错湖盗宝去了。”徒弟说出师父的行踪。
这个夏禹,从来也闲不住。
“母亲,该你说说为何凤驾驾临于此?”
“我是,我……”面对这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我竟没由来地感到瑟缩,赶忙甩甩脑袋甩掉刚才那一瞬间的错觉。好相象的父子,竟连眼神也如出一辙。“妈妈想你,就来了。”
而后,我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有些事并没有隐瞒他,有些事则片字未提。
“也就是说,母亲来此并未得到父皇的首肯?”
“你是我的孩儿,我何须他首肯!”
见我生气,聪明的孩子马上转了话头,“母亲昨日怎认出我来的,怎一见就知道我是煜儿?和小时侯相比,煜儿的模样可是变了很多。”
我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不管煜儿变成什么样我都能一眼认出来。煜儿呢?”
他伸手摸摸我的脸庞又摸摸我额角的红疤,“母亲的模样似乎没有变过,可在孩儿的记忆中已有些模糊,起先并不确定。后来,这双手……”
“手?”我看着自己的手。
他拉过我的手将他圈住,喃声道,“这双手的温暖却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我搂紧他像他小时候一样轻拍轻摇着,“煜儿,想不想妈妈?”
“想,每夜都在想。嘶……”他突然痛呼出声。
“怎么了?”
“别拍了母亲,我的屁股……屁股好疼。”
我这才记起他的屁股挨了板子,哭笑不得,“快放我看看,我给你呼呼。”
“啊?!”他惊叫起来,赶紧捂住屁股滚到一边,“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