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前世,却不忘还要拉上她这辈子,她怎么会轻易饶他!
“哦,是我忘了,现在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怕是想死也做不到,真是让人伤心。”沐寂北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了牢门外面。
青瓷跟在沐寂北身后,手中紧紧捏着一袋子东西,似乎有什么在里面乱窜。
两名看守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沐寂北,生怕她有什么不满,要知道,现在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太子将面前的这位女子捧在手心上,她才会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
沐寂北转头看向两名侍卫道:“我瞧着他的日子过的比我还要滋润,你们照顾的果真是周到。”
两名侍卫一听,立即解释道:“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卑职便一直精心照顾着,怕他出了什么事。”
沐寂北自然知道,因为之前以为蛊虫在安月恒身上,才会断其筋骨,生怕他性命有碍,可是既然如今知道了这蛊虫不在他身上,她可是巴不得他受尽折磨。
“以后不用这般仔细照顾了,免得旁人以为这太子府的地牢倒是个可以栖身之所。”沐寂北开口道。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沐寂北的意思,随即点头应下。
沐寂北继续道:“我瞧着他的伙食也挺丰盛的,每日怕是要费上不少的银钱,所以便带来了一些东西,以后你们可以按照这个标准给他准备饭食。”
青瓷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一名侍卫,那侍卫打开一看,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险些没有捏住手中的袋子,一头的冷汗。
沐寂北没有久留,只是对着两名侍卫开口道:“记得让他将这些一个不剩的给我吃干净,如果病了,记得请大夫好好医治。”
“是…是。”
沐寂北离开后,另一名侍卫凑近了开口道:“哎,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可真是好东西,你我可都没这个命消受,想看你就自己看吧。”那侍卫有些忐忑的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另一名侍卫。
那侍卫一看,顿时脸色惨白,险些干呕出来。
原来,这袋子里装的都是些蜈蚣蚂蚁和蟑螂,还有一些水蛇,混合在一起,好不恶心。
沐寂北只是想,既然她饱受折磨,他也不能好过,就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沐寂北回到卧房,殷玖夜还没有回来。
看着这间极为奢华的房间,沐寂北不由自主的开始整理起屋子里的东西。
拉开柜门,左面都是殷玖夜的衣服,她为他缝制的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最上面,下面的基本上都是新的,每个款式都有几件,不过却是随意堆放着的。
柜子的右面则是她的衣服,从春天到冬天,每一个季节都一应俱全,而蓝色的则被摆在了最上面,每一件都十分精致,猛然一打开柜门,只觉得满室华光,足可见是用尽了心思。
沐寂北将殷玖夜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然后摆放好,重新审视了一遍才关上这柜子。
再打开旁边一个相同大小的柜子,柜子的下面摆放着一双双鞋子,依旧是他的在左边,她的在右边,他的鞋子大多都是黑色和白色,偶尔有两双藏蓝色,而她的则是要丰富上许多,五颜六色,精致异常。
沐寂北的手放在了他的一双鹿皮短靴上,轻轻将其摆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记得最初相见,他似乎还因为她不肯穿上这双鞋子,而动了怒,将她扔进了冰窖,真是个坏脾气的家伙。
目光上移,是一只只红木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各式的腰带和玉佩,五花八门十分繁杂。
轻轻关上柜门,走到梳妆台前,将摆放的满桌的珠钗收拾一一归为,或者放进首饰匣子里。
沐寂北愣愣的看着那精致的收拾匣子,记得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曾经在匣子下面放了一张纸,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方方正正的字,没有一点笔锋和曲折,横平竖直的让人感到压抑,她也忘不了男人用浓黑的墨写下了待吾归来,许你天下几个大字。
沐寂北的眼角微微湿润,轻轻抚摸着那只首饰匣子,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走进里间,是一张温柔的大床,也不知是多少能工巧匠耗费了巨大的心血,回想着每一个和他相拥的日夜,沐寂北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已经蓄满了泪水。
走到隔间的那口浴汤,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初遇时他的霸道和狂妄,怕是谁也不会想到,曾经那个唯我独尊,嚣张跋扈的男人如今在她面前竟然会如此的乖巧,曾经那个性子恶劣,残忍暴戾的男人,如今竟然为她步步忍让,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