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内,拿出水桶打了井水进屋,随便将身上的青色飞鱼服脱下,简单洗漱,往炕上一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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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妹挂哥挂优优,挂哥都如鸟挂巢,挂哥都如鱼挂水,挂哥都如灯挂油‐‐&rdo;
谁,谁在唱歌?
宋映白发现自己站在高岗上,对面的妹子们正在深情的对着他唱着一首婉转高亢的山歌。
他正懵,旁边的一个打扮颇具民族特色的小伙子催促道:&ldo;轮到你了,唱啊。&rdo;
&ldo;唱什么啊?&rdo;
&ldo;到了琼州府你就得唱山歌!&rdo;
琼州?琼州!
宋映白腾地坐了起来,天色早已大亮,好在只是梦游了一把琼州,人还在京城。
突然间,他听到有人敲院门,不禁一个激灵。
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儿,南镇抚司来捉他了?
他所在的北镇抚司管缉拿审讯探听等事务,而南镇抚司就简单了,专管锦衣卫内务,他们整起人来才叫狠。
如果佥事黎臻想让他闭嘴,还有一招,就是找他麻烦,把他叫到南镇抚司打板子,打死了一了百了。
他紧张的贴在窗户边仔细听,就听柳遇春道:&ldo;是李兄啊,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情吗?&rdo;
宋映白松了一口气,是来找柳遇春的,可他现在只能算是暂时无事,不能保证不会大祸上门。
就听柳遇春与那人低声说了好一会,反复提及&ldo;银子&rdo;&ldo;手头紧&rdo;&ldo;教坊司&rdo;&ldo;学业&rdo;等词。
宋映白心说,看来是被教坊司掏空了积蓄,来借钱继续销金去。
这些和自己又没关系,没必要窃听,自己这职业病渐长。
昨晚上的飞鱼服被汗浸透加之没挂起来,这会全是衣褶,今天是不能穿了,开箱取了件替换的出来穿上。
顺手将换下来的扔进盆里泡上,准备晚上回来动手洗。
到了京城发现锦衣卫的俸禄低到令人发指,养活自己都困难,还养丫鬟老仆,做梦。
当当的敲门声。
宋映白开门一看,是柳遇春。
柳遇春先是叹气,继而道:&ldo;不好意思,宋兄,不知手头宽裕否?我有个兄弟急需银子,我愿意从中作保,月底一定归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