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强再次回到宠物医院,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些糕点,还给前台小妹送了一些,闲聊了几句,就打探到了他要的消息。
昨天确实是有个姓姜的女人,带来了一只被剜掉了一只眼睛以及切断了猫尾巴的布偶猫被送过来急救,手术很成功,那只猫没死,在隔离室那边看护着,恢复得还不错。
郝春强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很快就避开前台来到了杂物间,找到了即将要进入隔离室进行每日清扫的阿姨。
他用县一中那边的老师要找钟点工的借口来吸引阿姨的注意力,见阿姨果然上当之后,就让阿姨去拿健康证,在阿姨转身找健康证的时候,他悄悄地就塞了几条刚开罐的特殊小鱼干,塞进了阿姨做清洁的那个小推车的垃圾桶里。
然后,郝春强就在外面等着了。
一个小时后,阿姨将清理好的垃圾连同袋子一块儿拎着扔到了垃圾堆,郝春强立刻尾随到了垃圾堆,一打开垃圾袋,里面果然就藏着他等着的猎物,一只昏迷着的,没了半边眼睛和尾巴的布偶猫。
贪吃的布偶猫,闻到熟悉诱人的小鱼干的香味儿,自动跳进了陷阱里。
不枉费他在小鱼干上喷了那么多迷药。
郝春强满意地将布偶猫拎起来,脸上露出得意又诡谲的笑来,他轻轻地摸了摸阿布的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低声呢喃道: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你要是乖一点,老老实实地在树林子里呆着,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再折腾你一回呢?”
昏迷中的阿布没有反应,郝春强也不觉得失望,掐着布偶猫的脖颈就将阿布拎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就往巷子里走去。
舞蹈室内,因为阿布失踪了一天一夜,导致连上课都心不在焉的胡雪菲,正一边跳舞一边走神,连节奏踏错了都没注意到,被她妈瞪了好几眼,最后还出言训斥了一顿,才有些窘迫地站到旁边休息。
谁知道就是在这个时候,胡雪菲的手机上,忽然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发短信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想找你的猫吗?想的话就加这个手机微信。
胡雪菲看到这条短信心下就慌了,也顾不上这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赶紧就将这个号码给添加到了微信上。
很快那边就通过了好友验证,胡雪菲都等不及了,也不等那边人反应,立马就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去: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找猫?我家阿布是不是在你手里?你想要做什么?要怎么你才肯把我的阿布还给我?”
那边的人很快就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紧接着,他回道:
“不要着急,我先给你看一段视频哦。”
胡雪菲还没搞懂这人是什么意思,下一秒那人就发来了一段视频,胡雪菲才将视频点开,看清楚视频里面拍的是谁后,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面露恐惧和惊惶,当场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个不到十几秒的短视频里,赫然是一只正匍匐在满是枯枝败叶的残渣上,浑身都是血的布偶猫。
那猫没了一只眼睛,也没了尾巴,鲜血还在往外流,正艰难地发出嘶哑凄厉的猫叫声,听得人撕心裂肺,光是看了都觉得心痛难言。
胡雪菲简直要疯了,她的脸色煞白,盯着面前的这个视频,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养了阿布好些年了,没人比她更了解阿布,所以眼下哪怕这视频里的猫浑身脏污到根本看不清具体的颜色,但只看身形听声音,胡雪菲就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绝对就是她的阿布,不会有错!
胡雪菲根本就坐不住,她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阿布,她已经顾不上别的了,立刻就给那个陌生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然而这时候她再拨,电话那边却显示是关机状态,她能联络上对方的,只剩下一个微信账号。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虐待动物,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胡雪菲眼眶涨得通红,如果这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真的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再忍得下脾气,不冲上去和这个变态拼命。
微信那边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胡雪菲的愤怒一般,嘿嘿笑着问道:
“生气吗?想杀了我,替你的猫报仇吗?我在这儿,你如果想要猫,就一个人来找我哦。”
那人发了一个地址到胡雪菲的手机上,然后任由胡雪菲再怎么问他任何问题,那人也不再回复了。
胡雪菲哭得不能自已,还不敢让人看出来,只能捂着嘴巴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不敢吱声。
这个时候,她已经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一开始就是这个人的预谋,她并不蠢,这人发位置过来,引诱她过去,绝对不怀好意,只怕早就蓄谋已久,恐怕伤害阿布,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针对她而已。
胡雪菲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她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任何人,怎么会有人对她不满,甚至将愤怒发泄到她的猫身上?
再怎么样,阿布是无辜的,这个人得多凶残,才会对阿布下这么狠的手?
想到阿布那个凄惨的样子,胡雪菲就又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心都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她性子内敛,加上母亲管得严,其实很少有时间交朋友,和她交心的同学也没有几个,她所有的烦恼委屈都只能和阿布诉说,阿布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