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51章（第2页）

白玦顿住脚步，朝园子里看去，阿启鼓着嘴角和云珠折腾，眼底的笑意天真烂漫。

&ldo;就算当初后池爱上了清穆，你又何必逼死古君，将柏玄肉身毁掉，给自己不留半分退路。&rdo;天启神色微敛，嘴角轻抿：&ldo;不要说什么你是你，清穆是清穆这种混账话，这些话骗骗当初的后池也就罢了，上古一旦想起，就会明白以真神之体历世，根本不可能有两个灵魂。上古是后池，白玦就是清穆，到时候你让她如何自处？&rdo;

白玦没有回答，反而转身朝天启望来，神情莫测：&ldo;天启，你可知当初为何我只将你封印在妖界？&rdo;

&ldo;不是炙阳拦住了你，你会有这么好心？&rdo;

&ldo;不是，手下留情的人不是我和炙阳。&rdo;白玦敛眉：&ldo;是上古。&rdo;

天启怔住，突然站直身子，道：&ldo;你说什么？那时上古明明已经……&rdo;

&ldo;上古界所有人都以为上古以身殉世是对你失望透顶，对月弥他们歉疚之下才如此选择，但我和炙阳知道……她是为了救你。&rdo;白玦抬首，神色寂然：&ldo;你在下界布下灭世大阵，混沌之劫降临，他日你回上古界，即便你是真神，上古律法之下，也只能魂飞魄散，只有三界不灭，你才能罪不至死。上古拿命救三界，也是在救你。&rdo;

天启，上古她在六万年前就选择了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而清穆，不过是在她人生中留下了微不足道的痕迹罢了。

天启似是不相信白玦的话一般，眼通红，身子微微颤抖，见白玦渐行渐远，长吸一口气，疾走两步道：&ldo;白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月弥是被芜浣领入阵眼，才会陨落在渊岭沼泽的？&rdo;

白玦猛然回首，眼底默然一片。

&ldo;先是景昭，再是十万仙将，你甚至不惜动用本源之力帮森鸿晋位上神，这些全是因为芜浣，对不对？昨日我在罗刹地看暮光神色不对，想必也是知晓了当年之事，如果不是我和上古，那就只有你的话能让他对相伴了六万年的芜浣心生怀疑，是不是就连凤染在罗刹地觉醒也在你预料之中？&rdo;

白玦既不承认，也没否认：&ldo;当初如果不是那些事都爆发在一起，我们又何至于被芜浣欺骗，更不会留她活到如今。她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插手了。&rdo;

暮光虽糊涂了几万年，可到底是他们四个亲手教出来的，尽管不愿意，但他会知道该如何取舍。

&ldo;白玦，当年上古界关闭你沉睡时尚不知道此事，但两百年前你从清穆身上觉醒时选择了和景昭成婚，便是对芜浣惩罚的开始……&rdo;天启走到白玦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沉声道：&ldo;那你到底是何时知道的？&rdo;

白玦从沉睡到觉醒，根本毫无过程，清穆又没有上古界的记忆，他是如何确定、又是何时确定的？

白玦微微避过眼，眼神警告：&ldo;天启！&rdo;

&ldo;白玦，难道……你苏醒过？&rdo;

稍稍迟疑的声音渐渐变得肯定，天启拦住白玦，眼带质问。

&ldo;你何时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rdo;白玦绕开天启，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小径深处走去。

&ldo;因为上古去了擎天柱下，因为当年你和炙阳只是将我封印，因为阿启还只有一百岁，因为当年我在隐山陪了她百年，她心心念之人，是你。&rdo;天启怒声道：&ldo;炙阳不知生死，上古界只剩下我们三人，但凡还有一点可能，我都不希望在上古眼里，你跟死了没什么两样！&rdo;

白玦转身，眼底幽深，看着神情愤慨的天启，突然道：&ldo;当年你为什么会选择灭世，引下混沌之劫？&rdo;

天启噤声，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

&ldo;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天启，你没有资格来问我。&rdo;白玦淡淡开口，消失在小径深处。

&ldo;紫毛大叔！&rdo;院子里撒丫子跑的阿启终于发现了假山后的剑拔弩张，朝这边跑来，云珠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生怕这尺来高的厚雪把小神君给跌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