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心下知道楸信所说的很有道理,方才他们并肩走过好感情甚好的模样不像有什么瑕疵,然而他却还是放心不下。
但是,如今这境地他也却是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说这些话了,否则倒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他轻轻叹了一声,道:“罢了,还是先回去吧。”
楸信就松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与他转身一起进了那一圈被围起来的校场。
日头正好,西边的那边有一大片空地,搭了一个简易的马棚。
云緋正被栓在其间悠闲的吃着下人喂的上好的马草,尾巴悠闲的甩着。
两人看过云緋后,又继续往前走。在前面是一片凸起的山岭,然后密布着的是各种枝繁叶茂又高大密集的树木。
却是个埋伏的好地点啊。
楚玉嫏见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不由心底微微有种微妙的不安。
她犹豫了一瞬,是否要按原计划进行,可是此事筹谋这么久,她实在不甘心。
再往前就是鹌一埋伏的地方了,她早已经与其通信,飞鸽为讯。届时鹌一放箭,她便可顺势去挡。
这一招是为苦肉计,也是将计就计。
司马静虽然看似对她万分信任,却一直
楚玉嫏从来不觉得,女子在后宅之中,可以靠美色长久。
司马静虽看着不着调,实则最是重情义。
只要她挡了箭,便可以证明她从未与楚家站在一条线上对他有不臣之心。父亲祖父族中之人做下的那些事,便也与她无关了。
其次,趁着其内心愧疚,她便可哭诉父亲的冷漠,继母的恶毒。以及从前在楚家时任人欺辱,只能与稚儿相依为命。
接着顺势将稚儿划分到自己的阵营之中,在进行下一步计划,慢慢潜移默化的劝说太子扶持稚儿掌控楚家。
楚玉嫏将一切都计划的将将好,却只有一点没算到。司马静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早就先一步的
司马静一步步的走向那陷阱,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春风拂过时树叶沙沙作响。
在楚玉嫏引他来此处之前,纵然司马静怀疑她知道内情,也从未想过她会参与其中。
怎么会这样呢,他究竟是哪里不如司马勋,竟然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要选择司马勋?
四下一片寂静,突然一只白鸽从蔚蓝的天空划过,直直的飞向远处的树林。
就如同一个信号一般,一支尖锐有力的利箭从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破空而来,
“小心——”
楚玉嫏惊呼一声,刚要动作,却不想事情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进行。
半空之中另一支羽箭竟直直的穿梭而来,直接将原本射过来的那只箭沿着那白色的尾巴羽,劈成了两半,直直的从高空坠落。
楚玉嫏愣了一下,就见司马静漆黑的凤眸就这样看着她,其中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