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不像有什么地方受了伤。一条桌子腿躺在他身旁。
&ldo;起来,开灯,&rdo;我命令道,&ldo;在你开灯之前不要让火柴灭了。&rdo;
他划了另一根火柴,站起时用手小心翼翼地护着,穿过房间,点着了一张三条腿的桌上的一根蜡烛。
我紧跟着他。我的左胳膊发麻,不然的话我就会为安全起见而抓住他。
&ldo;你在这儿干什么?&rdo;当蜡烛燃着时我问道。
我不需要他的回答。在房间的一头堆满了六英尺高的木箱子,上面标着&ldo;完美槭树汁&rdo;。
老人解释说,上帝是他的保护人,他对事情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一个叫耶茨的人两天前雇他做夜间看守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完全无辜,这时候我部分地拉开了一个箱子的盖子。
里面的瓶子上贴有像是用橡皮图章印上去的加拿大集团的标签。
我离开这些箱子,让老人拿着蜡烛在前头带路,我搜查了这所房子。就如我所预料到的,我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可以表明这是威斯帕曾经占用过的仓库。
当我们回到那间放饮料的屋子时,我的左臂已经可以拎起一瓶。我把它塞进口袋里,向老人提了一些建议:&ldo;最好离开这儿。你被雇用顶替芬兰佬皮特的手下,那些人已经去当临时警察了。但是皮特现在已经死了,他的买卖也完蛋了。&rdo;
当我爬出窗时老人站在那些箱子前,一边用手指数着,一边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它们。
&ldo;怎么样?&rdo;当我回到米基和他的轿车时他问道。
我掏出那瓶不会是加拿大集团而会是其他任何东西的饮料,拔出软木塞,递给他,随后自己也喝了一口。
他又问道:&ldo;怎么样?&rdo;
我说:&ldo;让我们尽力去找到雷德曼仓库。&rdo;
他说:&ldo;你总有一天会因告诉别人太多而毁了自己,&rdo;随后开始启动汽车。
沿着这条大街又驶过三个街区之后我们看见了一块褪色的招牌&ldo;雷德曼公司&rdo;。招牌下的房子狭长低矮,波纹铁的屋顶,几乎没有什么窗子。
&ldo;我们把车停在街拐角,&rdo;我说。&ldo;这一次你和我一块去。
我上一次一个人没有多少乐趣。&rdo;
我们出了轿车,前面的一条巷子有一条通往仓库后部的小路。我们走上这条路。
一些人正漫步在一条条街道上,但是对于在这个城市这一角的大部分地区的工厂来说,开门营业还为时过早。
在房子的后部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后门关着。
它的门边,门框的边缘,靠近锁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迹。有人在那儿用撬棍撬过了。
米基试了试门。门没有锁。他间隔着一次往里推进六英寸一直到足够让我们俩挤进去。
当我们挤进去时,我们能够听到一个嗓音。我们听不清这个声音在说些什么。我们只能够听见一个在远处的男子微弱的嘟嚷声,话音中似乎夹杂着争吵。
米基用大拇指指着门上的撬痕,小声地说道:&ldo;不是警察干的。&rdo;
我朝里迈进两步,把我的重量集中在我鞋子的橡皮后跟上。米基跟在我后面,他呼出的气吹到我的颈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