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酒没摔坏便好!”凤依依毫不介意。
“只是,姑娘额上似是伤着了!”
凤依依闻言轻触额头,这才“嘶”一声轻叫,确实有些疼。
“很疼吧?我这里有药膏,效果还好,姑娘若不嫌弃,可一试!”说着,那白衣公子已从袖中掏出一小盒药膏,递与凤依依。
凤依依却没接下:“不用,不用,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先告辞了!”话音未落,人已闪身出门,急慌慌地跑远了。
白衣公子看着手中的药膏,唇角轻弯,眸中却是一片冰冷:竟是这般低微的修为。。。。。。为何?
凤依依跑出好长一段路才停下来,顺顺呼吸,想到药膏,不禁叹息:我哪敢要什么药膏,万一涂在额上,被爹爹发现,定要问我个究竟,我能怎么说。。。。。。
看着手中的酒,蛾眉轻蹙:不过还是得给我额上的肿包寻个理由,什么理由好呢?
这般想着,人已走到一条小溪边,随地一坐,拔开酒塞,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凤依依轻舔唇角,两眼放光:一会儿再想,先喝了它。。。。。。
想着,已是玉颈轻仰,辛香入口,通体舒畅。。。。。。
真是好酒啊。。。。。。正陶醉着,突然一丝似小兽呜鸣的声响传入凤依依耳中。
凤依依一惊,扭头向声响发出的树丛中看去,并未看出异常:许是我听错了吧。。。。。。
这般想着,又是一大口美酒入腹,顿感体内馨香流窜,好生舒坦,一声“好酒”刚刚出口,又一声轻鸣传来,凤依依心头一毛:这青天白日的,该不会真的有野兽吧?一个机伶,起身便跑,跑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这般微弱的声音,即便是野兽,怕也是受了伤。。。。。。爹爹说过,凡是有生命者,皆该善待。。。。。。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着,人已掉头向树丛那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伴着阵阵惶意,凤依依轻轻拨开缠绕的树藤,却是看到一只通体鲜红的,酒坛大小的小狼崽,正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双眼虚合,身上遍布血口,衬得那鲜红的毛发更是鲜亮。。。。。。。四条腿时不时抽搐,口中发出轻微的呜鸣声,这声音正是方才凤依依听到的。
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禁不住伸手去触它那道道血口,却不想这小狼崽竟一声低嚎,扑腾着腿儿站了起来,瞪向凤依依的双眼一片凶狠。
凤依依吓了一跳,忙退后:“小红狼,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那小红狼还是怒目相瞪。
凤依依又解释:“你莫怕,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那小红狼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狠瞪着凤依依,目中更添警惕。
凤依依看它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你伤得很重,得赶紧疗伤,不然会死的。。。。。。”
这样重的伤,再耽搁下去,估计真会死吧。。。。。。
想着,凤依依很是不舍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半坛酒,银牙一咬,放下酒坛,倏然一个抄手便抱起了惊惶不已的小红狼,飞快地向栎陵山跑去。
那小红狼一个害怕,愤力挣扎中张嘴狠狠咬上凤依依的手臂。
凤依依吃痛地惨叫一声:“哎呀!疼死我了!松口,你咬我干什么?我是在救你呢!哎呀!还咬。。。。。。”
口中惨叫着,脚下却是一步也不敢耽搁,直到家门口,那小红狼都没松口,那可真是下了死劲儿地咬啊!真是要把那块肉咬下来的狠劲!
“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还这么大口劲啊!疼死我了。。。。。。”凤依依真真疼得受不了了,大声冲家里喊:“爹爹,爹爹,救命啊!我快被咬死了。。。。。。”
莫亦楼此时刚到家一会儿,正四处寻着凤依依。闻声,疾步掠出,却是看到凤依依抱着一只全身血红色毛发的小狼崽正往家里跑。
“血狼!”莫亦楼一惊。
凤依依看到父亲更是吃痛:“快!爹爹,快,快让它松嘴,我快让它咬死了。。。。。。疼死我了。。。。。。”
莫亦楼看了一眼那小红狼,居然伤得这样重。。。。。。想着,右手自小红狼额上轻轻一戳,那小红狼便松了口,昏了过去。
凤依依把小红狼交到莫亦楼怀里,一个劲儿吹着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狼牙印,疼得直跺脚:“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还是伤得不重,居然这么大劲儿。。。。。。”
莫亦楼看到女儿手臂上的牙印,红肿处隐隐泛着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