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落小时候就这样一直被欺压着,他默默的忍受着一切,没有捅到陈父陈母那里。他知道自己只是个领养的小孩,再加上陈父陈母对他是真的好,他不想让他们为难。
到了初中,陈银落渐渐长高,有了反抗能力。陈书仪也没办法再对陈银落随便动手动脚了,但她换了其它法子。
比如诬蔑,比如陷害。
陈书仪将自己做错的事全部嫁祸到了陈银落头上,甚至还会联合她的朋友,为陈银落设下一个局,诱导陈银落犯错。
几年下来,陈父陈母逐渐对陈银落感到失望,在他们眼中,陈银落犯错的次数太多了,屡教不改。
陈银落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自暴自弃。凡是学生时代那种坏学生干过的事,陈银落就有样学样,跟着他们一起干。
然后就发生了安季口中的那件事。
但是,陈银落心里始终拉着一根线,那是他留给自己的余地。
事实说明,这根线的存在是对的,不然就没有如今的他了。
安季在那段时间和他的关系比较僵硬,是他单方面闹掰的,他那时候看谁都不顺眼,认为身边的人都带着一副以假乱真的面具,他懒得分辨,于是和所有人都拉开了距离。
女疯子
安季说的那件事发生在高二的时候。
陈银落那时候自暴自弃,就想让父母赶紧对自己失望。
陈书仪当时在他的耳边如恶魔低语般说:“弟弟,你最近怎么不装好学生了?不过你这样还是不够坏,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玩。”
陈银落浑浑噩噩地被带到了一个地下酒吧。
那是某天放学后,陈书仪派人强行将他带去的。
在此之前,安季跑到了他的班级,问:“阿落,你还在生气吗?”
陈银落爬在课桌上睡着觉,头也没抬的说:“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不想理。”陈银落不耐的答。
“阿落,你到底怎么了?”
“不用你管。”陈银落站起身,将安季推到一旁,“让开。”
安季拦住他的路,温和的说:“我不问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会一直在这儿,你想找我的时候就回回头,好吗?”
陈银落身形一顿,复杂的看着安季,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安季想了想,他的心中有一个理由,但是现在不能告诉陈银落,所以最终还是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对你好。”
陈银落的心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语气不由自主的放软:“那你现在找我干什么?”
安季笑着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
陈银落二话没说,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时,见安季还没动,便喊道:“愣着干什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