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真是绑在一起,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已然成为他的负担?
燕北痕观测着她的神情,心内感到愈发的不安,当时心狠的是自己,现在苦不堪言的也是自己。
“燕北痕,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但愿我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活的男人一点。”
池堇堇放下话,便已经纵身上马,她已经没有理由多做停留,她现在满心只有赶紧找到穆玄沧。
长鞭划过混红的天幕,一轮红日已经当空,远疆的车马还在慢悠悠的游动,池堇堇站在山丘上,心下满是欢喜,只要越过这个山头,便可以与穆玄沧相见了。
只是背后突袭的凉意是什么?
池堇堇冷汗涔涔,不敢伸手去碰,只觉那东西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她脖颈,还好那东西还没有突然的收紧,她若是没有猜错,突然缠上她的是一条蛇,十有八九还是一条毒蛇,可是这蛇很是奇怪,贴在她的肌肤上,并无粘稠之感,反而是通体的冰凉,不多时,她便被冻得不住的颤抖。
池堇堇想是碰见什么邪门的怪物了,这般僵持下去,她必死无疑。
心下一横,腾出腰间的软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有人惊呼一声:“真是疯了!”
池堇堇顿觉一声轻松,原来那冰凉的蛇瞬间就从她的脖子上抽离。
她手中的如初由是熠熠生辉,腾着怒火转身,却见宫千莫的脸已经气得发抖。
池堇堇扯了扯嘴角。
“你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动不动就往自己脖子上抹,怪渗人的。”
“要是觉得渗人,就拿着你的花蛇,走远点。”
宫千莫手里还盘着一条五颜六色的怪蛇,蛇体并不是很长,只是很通达人性一般,现下正是盯着她吐着蛇杏子。
“不不不,一点也不渗人,你可是我未来的王妃,我怎会觉得渗人呢?”
池堇堇难免薄怒道:“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舌头。”
那男人又道:“这怎么能叫胡说呢,你是唯一一个不觉得我短命还愿意嫁给我的人。”
池堇堇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
一个燕北痕就够她烦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宫千莫绝对是要逼疯她。
眼看穆玄沧就在眼前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了。”
眼瞅着那人眉清目秀,丝毫没有昨夜在大殿上的娇柔作态,她早该想到这二人差距的,宫千莫虽张狂,但也只是小国的皇子,哪里会在那样的场合下,将其他人都给得罪了。
试问琉璃重财,怎会同重文的雅菊合作。
完全是天方夜谭的东西,却被穆玄沧掩饰的非常完善。
池堇堇叹了一起,开口道:“我问你,昨夜,你去哪儿?”
“昨夜我就动身回国了,不过先前旧疾发作,走得慢些。”
“你知不知道,昨夜有人顶替了你的脸,在大殿之上作威作福?”
“喔,知道呢,那脸是我借给他的,是哦花了重金才请易容师做的一张,因为是从别人的脸上活剥下来的,所以很是贴合,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他夸夸其谈的模样,很是娇池堇堇折服。
“感情穆玄沧早就和你联手了!”
旦见宫千莫摇了摇头,“若是能同他联手,不用多时,我便能登上帝位,这么好的买卖,怎么样我的愿意,可是人家不愿意啊,只是昨夜恰好旧疾复发,他神叨叨的给了我一枚药,交换条件便是借我的省份用一晚。”
看来,琉璃国很是忌惮百址的兵强马壮。
琉璃又和百址交界,万般是不可得罪百址的人的,更何况,是穆玄沧。
“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