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定死罪,不若直接休了她如何?三皇子殿下,您以为呢?”
“魏小姐果真如传闻中那般真性情,只是这定论下得未免太早了些?”
温润的声音在一众鄙夷声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云菲晚抬眸望去,发现说话之人竟是玄君珩!
只见他弯着一双狐狸眼,手中折扇缓缓煽动,用有些戏谑的口吻道:
“如此美人儿,咱们都还没听人家回答呢,看起来可不像是小偷。
再者,想必堂弟也舍不得休憩,不如问问他的意见在下定夺。”
“哼,狐媚子还真是有点本事,竟是能让英小王爷替她说清。
不过王爷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问问三皇子殿下。”
魏无双目光灼灼地看向玄天泽:
“殿下,您就说说吧,三皇子妃是否会刺绣,前些日子有无准备过?
毕竟您是她的夫君,日日待在一起,总是能知晓的。”
一听要玄天泽回答,顾若熙脸色肉眼可怜地慌乱了起来。
她用力抓住魏无双的手,故作大度道:
“算了,臣女不忍见到妹妹难受,这件事,就当是我这个嫡姐的错吧。”
说着,她竟朝一直没发言的皇上跪拜而下:
“陛下、皇后娘娘,今日之事若熙愿一人承担,搅乱了太子殿下的生辰宴,还请责罚!”
“这怎么行?别人之错,为何要你来承担!”
魏无双出声反对:“三皇子殿下,您快说吧,可不能委屈了无辜之人。”
闻言,玄天泽望向顾若熙,却听到她用满含泪水的眸子柔声道:
“臣女虽曾救过三皇子,但如今他已是妹妹的夫君,万不能在与臣女有牵扯。。。”
听到‘救命之恩’,原本想说不知道的他吞了吞喉头,视线与顾若熙相交。
对上她那泛红的、祈求的、委屈的目光,玄天泽紧了紧手心,低声道:
“的确没见过菲晚提前刺绣,似是从顾家嫡女那儿回来后方才开始绣的。”
说着,他双手一拱,对皇帝弯腰行礼:
“父皇,儿臣斗胆请您饶恕菲晚的过失,她也只是太爱儿臣了!
看在儿臣如今身体不便的份上,便给她一个机会吧。”
一句话,便将云菲晚偷嫡女贺礼、并且试图陷害对方的罪名给坐实了!
好一个男主,好一个痴情种,竟能为顾若熙做到如此地步!
云菲晚死死捏住手心,行礼、抬眸、挺直胸膛高声道:
“陛下,臣女未曾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