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画到第三笔时,我偷偷眯开眼想瞅她一眼,却瞥见她左肩上一道三寸长的疤,像被刀划的,却泛着焦黑的边。
“你这疤……”
“三百年前替人顶过天劫。”黄九儿语气突然发闷,语气变得幽怨起来。
“别问是谁,反正不是啥好东西,骗我说替他挡了雷劫,就能修成人形,结果他转头就娶了凡人女子,连句谢都没留。”
说完,她赌气似的瞪了我一眼。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吐了吐舌头,赶忙噤了声,继续闭起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九儿的柔夷终于离开了我的胸口。
“画好了?”
“嗯。”
黄九儿点点头,接着转身抓起石桌上的一坛药酒。
“把它喝了。”
“全喝么?”
我正在犹豫,突然闻见酒坛里飘出一股骚味。
“这酒……咋有股子狐臊味?”
“废话,这酒里头泡着我的尾毛!”黄九儿轻轻踹了我一脚。
“喝了能掩盖你身上生人的气息,不然你还没帮我挡灾,就先被雷劈死了!”
“所以,你是让我来帮你挡第三波天雷?”
我有些明白了过来。
“本姑娘道行高深,前两波天雷自己能挡。”
黄九儿骄傲地挺了挺傲人的胸脯。
“那狐丹本是我用来挡第三波天雷用的,你既然吞了它,只好用你来挡了。”
“我,我尽力而为。”
一股幽香随着黄九儿的起伏飘入了我鼻子里,让我不由地面红耳赤。
“这就对了,姐姐我不会亏待你。”
黄九儿咯咯娇笑。
“快把酒喝了,然后到我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