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祝玄知时,他不答反问道:“张钰是怎么死的?”
水承安一脸沉重:“张钰被人徒手掐死的,凶手很谨慎,没用灵力,因此我们不能通过灵力来锁定凶手,此事还在调查。”
朝歌金家的长老:“听说扶风家主您抓到了张钰的贴身小厮?今天便提他上来审审吧。”
“没错,昨夜刚抓住的,还不曾审问过。”水承安道。
木兮枝有不良的预感。
不消片刻,张钰的贴身小厮被扶风弟子带上来了,他惶恐不安地跪趴在地上,水承安问:“你可曾知道张钰的所作所为?”
小厮疯狂摇头:“我只知道主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趟天墟镇,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水承安:“仅此而已?”
云中家主皱眉。
小厮抬头,怯怯地偷瞥了云中家主一眼,不少人留意到了。灵州土家长老若有所思,也开口问了:“你为何频频看云中家主?”
木兮枝总算知道不良预感从何而来了,张钰的死和地下河邪物一事恐怕要扯上云中家主了。
水承安顺着灵州土家长老的话往下:“你见过云中家主?”
云中家主常年在云中,这个小厮的身份不高,还是身处扶风张钰的小厮,应当没见过他才是。
小厮战战兢兢伏地。
“见过,我家主人每逢去天墟镇都要去见一个人,不要我陪同,有一次我因好奇偷偷跟上去,就、就看到了这位,云中家主。”
他磕磕碰碰地说完这几句话,不敢抬头直视这些大人物。
琴川白长老是知道云中跟琴川有婚约的,此刻出言相助:“仅凭他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水承安:“可以对他进行搜魂,没人能在搜魂之下撒谎。”
云中家主居高临下地斜了水承安一眼,将对方的心思看得透:“我是见过张钰又如何?”
他临危不乱,很淡定道:“我对他有知遇之恩,路过天墟镇,私下跟他见一面罢了,也只有那一次,还恰好叫这小厮看到了。”
“不对。”
说到一半,云中家主敲了下桌面:“也不一定是恰好,说不定就是有人给我设圈套,将这小厮引去我和张钰见面的地方。”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
水承安颔首:“云中家主,我自是信你的,但五族会审规矩您也清楚,可能知情的人都要下台受问,恕我冒犯,请您……”
云中家主将摆在旁侧的杯子拿起来一扔:“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下台?想审我?可以,拿出更多的证据,否则不必多说。”
说罢,甩袖离去。
水承安对着云中家主离去的背影赔礼道歉:“是我的不是,即使小厮没撒谎,我也不该因为这件小事叫云中家主您下台受问。”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云中家主听,也是说给大殿内其他人听。
这次五族会审不欢而散。
木兮枝离开大殿就想回院子找祝玄知的,可被白须长老叫住了,说是有事要问她,结果却是因为太久没见她了,想聊聊。
他是个话唠,拉住木兮枝唠嗑了足足半天,天黑了才肯放她走,临分开前问:“木丫头,你也知道你和云中有婚约的事了吧。”
“知道了。”
白须长老梳了下胡须:“是不是要选云中大公子祝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