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龙国自己人,身着熟悉的服饰,面容扭曲而痛苦;也有外国人,金发碧眼,死状凄惨。
大猛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尸体,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嘶嘶”声。
他心中一紧,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浑身翠绿、脖子如野鸡般细长的怪物正在操运着尸体。
这些野鸡脖子吐着信子,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大猛握紧了匕首,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他知道,这一趟出来,注定不会轻松……
昏暗的树林,树影摇曳,微弱的光芒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他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甚至还微微颤抖着。
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前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脚步挪动得极为缓慢且悄无声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生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林外退去,每退一步,都要左右张望一番,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才敢继续移动。
好不容易退到了边缘,他轻轻放慢脚步,荒野里透出的光亮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他迅速闪身出去,然后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贴着石头快速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原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惧怕,尤其是对解雨臣。
以前,他只是听闻解家当家人杀伐果断,手段狠辣无比。
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他曾私下里听过解家那些被解雨臣收拾的旁支成员们的议论。
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解雨臣的种种事迹,说他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只要有人敢触犯他的底线,或者对解家有一丝一毫的威胁,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必定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将对方彻底铲除。
那时候,他心里还暗自不屑,觉得花爷再厉害,那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而已。
在他的认知里,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做事不够沉稳。
他甚至在心里嘲笑那些被解雨臣收拾的人太过懦弱,觉得自己要是遇到解雨臣,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狼狈。
可如今,当他真正见识到了解雨臣的手段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他现在满心懊悔,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大嘴巴子。
那响亮的耳光仿佛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在抽打他的自负和狂妄。
他不停地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轻敌,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或许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三爷,呐,那附近确实有好些人折了,瞧那架势,就跟刚被暴风雨扫过的战场,横七竖八地躺着,撑死也就两队人马罢了。”
“可不是‘瞧那架势’这么含糊的事儿,明明白白就是两队人马!”解雨臣手里的玉箫宛如灵动的游龙,
在指尖飞速旋转,“一队是裘德考那老狐狸的,另一队则是汪家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的。”
“哟呵,你咋就跟开了天眼似的,知道有汪家的人在里头?”
吴三省惊愕得就像见了鬼似的,连脸上的表情都跟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