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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风雪阴山(第1页)

阴山北麓,像是被上古魔神狠狠搅动了天地秩序,暴风雪裹挟着冰寒之气,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刹那间,天地混沌,狂风呼啸,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暴雪如漫天箭矢,肆意飞舞。就在这恶劣至极的环境中,鄂博派出的斥候队,那悠长而急切的狼嚎,艰难地穿透层层风雪,传至军中。此时,赵括端坐在中军大帐,手中紧握着双籍纹虎符,不经意间,虎符与舆图铜镇相碰,发出一声清脆却在狂风中显得微弱的声响。

帐外,五万胡汉混编军的狼头旗与玄鸟旗,在狂风中激烈纠缠,好似在争夺着这片天空的主宰权。旗面上早已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在惨淡的冷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将休屠王子裹着豹皮的护腕映得如同碎钻般闪烁。这是赵军一次大胆的尝试,首次将匈奴降军斥候队编入前锋。这些斥候,每人左臂都缠着汉地织工连夜赶制的玄鸟纹臂章,臂章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面独特的战旗。

“风雪封了居延道,”休屠王子匆匆踏入帐内,匈奴语里夹杂着些许生硬却有力的赵地官话。他手持狼毫笔,快步走到羊皮地图前,笔尖在图上迅速移动,精准地标出三处冰裂的位置,“但我们的战马自幼在草原驰骋,它们认得雪下隐匿的浅滩。”说罢,他拿起算筹,重重地敲在代表匈奴单于庭的沙堆上,算筹末端刻着独特的双籍纹,“三天前,我们捕获一名匈奴信使,仔细查看,他靴底沾着阴山南麓的火油味。”这话一出,帐内众人神色一凛,紧张与期待交织在眼神中。

赵括闻言,目光深邃而坚定,手指缓缓划过舆图上的阴山大峡谷。在那里,等高线旁被休屠斥候用匈奴文醒目地标注着“冰面可承万骑”。他解下改良后的玄鸟纹铁胄,胄顶的狼头缨饰在呼啸的风雪中肆意翻飞。这件铁胄融合了匈奴皮甲的轻便与赵军铁制护颈的坚固,此刻已凝结着密密麻麻的细小冰粒。“告诉各部,”赵括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断云剑鞘重重地磕在装满火油陶罐的木箱上,发出沉闷声响,“战马驮运的麦种,优先供给伤病员。骑兵轮流牵马步行,弩手的三石弩改由胡族力士背负。”命令下达后,帐内将领纷纷领命,迅速出帐传达指令。

中军帐内,尸佼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算筹。他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沙盘,手中算筹快速移动,很快排出一个精妙的雁翎阵:中央是五千名训练有素的汉地弩手,手持强弩,眼神坚毅;两侧是楼烦与林胡的轻骑兵,胯下战马不时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仿佛迫不及待要奔赴战场;最前方,斥候队的旗帜尤为醒目,狼头纹与玄鸟纹各占半面,在风中猎猎作响。“希腊火的配方,”尸佼伸出手指,指着火油陶罐上那晦涩难懂的波斯文刻痕,缓缓说道,“是去年在河套截获的波斯商队密卷,当时只觉新奇,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的阴山,竟能派上大用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些陶罐,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暴风雪愈发猛烈,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休屠部的老巫祝身披厚重的毛皮长袍,在中军帐外迎着狂风艰难地点燃狼首鼎。鼎内的火焰在狂风中摇曳不定,却顽强地燃烧着。赵括站在帐内,透过帐帘的缝隙,望着那跳动的火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三年前。那时,狼山会盟的场景历历在目,休屠单于郑重地在盟约上刻下的月牙纹仿佛就在眼前。“把断云剑交给休屠王子,”他转身,对身旁的墨玄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信任与嘱托,“让他带领斥候队沿冰面悄悄接近单于庭,切记,只烧毡帐,绝不能损毁草场。”墨玄领命而去,很快,休屠王子手持断云剑,带领着斥候队,在风雪中悄然出发。

当赵军前锋历经艰难,终于抵达阴山大峡谷时,漫天的风雪竟奇迹般地开始减弱。休屠王子率领的斥候队早已提前行动,他们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地铺设干草,每一根干草都承载着胜利的希望。月光洒在冰面上,映照出他们左臂上的玄鸟纹臂章,远远望去,宛如一条闪烁着微光的银线。赵括站在高处,举起用波斯镜片改良的望远镜,镜筒上刻着双籍纹。透过镜片,他清楚地看到匈奴单于庭的毡帐群正袅袅冒着炊烟,匈奴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更没有注意到冰面下早已被悄悄浸透的火油痕迹。

“弩手准备,”赵括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断云剑突然出鞘,剑刃在风雪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若来自地狱的寒光,“听狼嚎为号。”他的话音刚落,休屠斥候那尖锐而急切的九声狼嚎瞬间穿透风雪,如同九支利箭直插云霄。与此同时,五千张三石弩整齐地抬起,弓弦紧绷,蓄势待发。随着一声令下,弩箭带着火油囊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精准地射向匈奴单于庭的毡帐群。

最先起火的毡帐瞬间传来匈奴人的惊呼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惊恐地发现,脚下的冰面不知何时已被火油浸透,火势迅速蔓延,燃烧的毡帐支架在高温下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熊熊大火将原本昏暗的夜空照亮,连那漫天的暴风雪都被映成了恐怖的血色。

休屠王子见状,立刻率领轻骑兵从两翼迅猛突入。骑兵们手中的马刀挥舞着,马刀上的玄鸟纹铁护手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赵括在远处看得真切,休屠王子在砍断匈奴帅旗时,故意留下了半截狼头旗杆。这一细微的举动,是昨夜他与休屠王子商定的“胡族不毁匈奴根本”的默契,彰显了胡族的胸怀与智慧。中央的弩手们也开始稳步推进,他们一边前进,一边用匈奴语高喊着“降者免死”,这是随军翻译们连夜教给他们的战场喊话,此刻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少匈奴士兵在听到喊话后,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暴风雪在黎明前终于停歇,整个世界仿佛从一场噩梦中苏醒。单于庭的废墟上,一片狼藉。胡族骑兵与汉地弩手们正忙碌地分拣着战利品。赵括踩着尚未融化的冰面,稳步走来。他看见休屠王子正满脸兴奋地将缴获的匈奴金冠递给汉地工匠,口中说道:“把冠顶的狼头改嵌玄鸟徽,这可是战后论功行赏的特殊礼遇。”“相邦,”鄂博快步上前,指着远处雪地上那一道道深深的拖痕,向赵括报告,“匈奴左贤王部向西北退了八十里,他们的伤兵,用我们的双籍文牒换麦种。”赵括微微点头,眼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

中军帐内,尸佼正俯身在舆图上,认真地标注着新的屯垦点。赵括走进帐内,将断云剑横放在火塘前。剑身上的冰棱在火塘的温暖下渐渐融化,水滴顺着剑身滑落,在羊皮地图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恰好漫过代表“胡汉联保区”的红圈。这时,休屠王子推门而入,他的豹皮大氅上还落着未烧尽的毡帐残片,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却又难掩兴奋:“单于庭的火油,比我们的牛羊油脂烧得更旺。”“那是波斯人用石漆熬制的,”赵括拿起算筹,在火塘灰上缓缓画着双籍纹,耐心地解释道,“今后我们的烽燧,也要备上这种火油。”说着,他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休屠王子胸前那已被血渍浸透,却依然牢牢系在左臂的玄鸟纹臂章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让各部清点战马,受伤的胡族骑兵,优先换乘汉地屯垦民的耕马。”

暮色渐渐笼罩了阴山大营,整个营地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胡族巫祝那低沉而悠扬的镇魂歌与汉地军医急切的包扎号令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和谐的氛围。赵括独自站在临时搭建的望楼上,极目远眺。他看见无数火星在雪原上跳跃闪烁,那是胡汉士兵们在焚烧破损的兵器,准备回炉重铸双籍纹甲胄。断云剑的剑穗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穗尾的狼头与玄鸟纹,在余火的映照下,此刻竟仿佛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归程中,队伍浩浩荡荡地经过狼山。休屠王子骑在马上,忽然指着山腰处的盟约刻石,兴奋地喊道:“相邦,您看!”赵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历经风雪洗礼的石壁上,匈奴文的“联保”与汉隶的“共守”在阳光的照耀下,竟被映得发亮,仿佛这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雪从未存在过。赵括伸手摸了摸剑柄上残留的冰棱,思绪回到了出征前在幼主灵前立下的誓言。他心中感慨万千,原来真正的胡服骑射,并非仅仅是简单的服饰变换,而是让胡族的战马与汉地的弩机,在这残酷的暴风雪中,紧紧地凝成一块烧红的铁,铸就坚不可摧的力量。

是夜,当众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与疲惫中时,河套方向快马加鞭传来加急战报:秦人趁赵军北击匈奴,后方兵力空虚之际,突袭九原郡。赵括接过战报,看着上面那醒目的玄鱼纹标记,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从容与自信。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战报投入火塘,熊熊火焰瞬间将战报吞噬。此时,阴山大捷的火油味在空气中尚未散尽,赵括缓缓抽出断云剑,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目光坚定地指向南方。在那里,驰道上胡汉混编的援军正在紧急集结,战马铁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与耕牛木车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风雪初霁的夜空下,谱写成一首激昂的新战歌。

赵括轻轻抚摸着剑鞘上的胡族嵌宝,在火光的映照下,他忽然发现经过大火灼烧的宝石,竟奇妙地呈现出狼头与玄鸟交叠的纹路。这场在风雪中取得的胜利,早已远远超越了简单的战场胜负。当匈奴降军的斥候队用狼嚎为汉地弩手指引方向,当胡族骑兵为汉地伤兵让出战马,赵国的边疆,便如同那被火油点燃的冰面,在剧痛与磨难中,熔铸出前所未有的坚韧与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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