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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招募兵勇(第1页)

马服邑校场那夯土墙上,新刷的“军功田宅制”告示,墨汁尚未干透,浓稠的墨滴仿若挣脱束缚的小虫,蜿蜒滑落,恰似为这场变革默默书写着神秘注脚。破晓时分,薄雾如纱,轻柔地笼罩校场,艾草散发的淡雅清香,与铁锈刺鼻气息相互纠缠,弥漫在空气中,撩拨着众人的嗅觉。三百张榆木长案沿校场整齐排开,案上堆满青铜箭镞,镞尖在熹微晨光中闪烁寒芒,仿佛急于奔赴战场一展锋芒;一旁的生牛皮甲片层层叠叠,散发着古朴坚韧的气息。赵括身着玄色长袍,身影隐在将台阴影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手中紧攥狼髀石,目光如隼,紧紧盯着辕门方向,静静等待应征者到来。

不多时,第一批应征者现身。瘸腿老木匠的儿子,脚步一瘸一拐,艰难却坚定地走在最前,背上背着父亲精心打造的精铁箭矢,这些箭矢承载着一个普通家庭对未来的殷切期望。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腰间挂着九节鞭的胡人少年,少年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不羁与果敢,为这场招募添了一抹异域色彩。

“按户籍分三列!”亲卫一声暴喝,手中铜锣猛地敲响,那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惊得檐下寒鸦扑腾着翅膀,慌乱飞远。应征者们闻声而动,纷纷挤到长案前,一时间,羊皮地契与断刃在晨光中晃动,恰似一片金属与皮革交织的海洋。赵括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扫视,很快,他注意到一个戴斗笠的汉子。汉子交验的军功木牌上刻着“长平”字样,本应是荣耀象征,可他袖口不经意露出的匈奴风格皮护腕,却透着一丝异样。当吏员伸手要收走木牌时,汉子脸色骤变,猛地攥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赵括心中一动,缓缓走下将台,来到汉子面前。他伸手接过木牌,在木牌背面轻轻摩挲,凭借敏锐触感,摸到凹陷刻痕。他神色未变,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那里竟藏着半幅匈奴王庭的地图,这背后究竟隐匿着怎样的秘密?

日头渐渐升高,升至旗杆顶端,炽热阳光烘烤着校场土地,地面微微发烫。此时,校场已挤满人,嘈杂声不绝于耳。卖豆腐的王老汉蹲在角落,粗糙双手正给儿子包扎手上冻疮。他一边包扎,一边唠唠叨叨:“俺家三辈儿没摸过刀枪,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可武安君说垦荒能换田宅,咱也想给家里挣个好前程。”话还没说完,校场中央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瞬间吸引众人目光。只见两个武士正在比试,其中一人身着匈奴人的锁子甲,链环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刺耳声响,在这略显嘈杂的校场中格外突兀。

“停!”赵括的声音宛如洪钟,瞬间压过喧闹声。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俯身拾起地上链甲,仔细查看。铁环缝隙里,还残留着暗红色血渍,似乎在无声诉说它曾经历的残酷战斗。“这甲从何处得来?”赵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身着链甲的汉子,厉声问道。汉子被赵括气势震慑,咽了咽唾沫,声音有些发颤地回答:“边境马市……”然而,话还没说完,几个匈奴少年突然从人群中挤进来。他们看到链甲后,神色激动,用胡语大声叫嚷。赵括精通胡语,他听懂了“左贤王部”的字眼,心中暗觉此事不简单。那汉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转身便欲逃跑。可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亲卫的长戈拦住退路,冰冷戈尖抵在咽喉处,让他动弹不得。

午后,炽热阳光洒在演武场上,应征者们开始试射。赵括站在三丈外箭靶旁,身姿挺拔,目光专注地看着羽箭一支支不断扎入靶心。当那个胡人少年张弓搭箭时,赵括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注意到少年左手虎口处的老茧呈半月形,凭借丰富经验,立刻判断出这是长期使用胡弓留下的印记。就在箭矢破空的呼啸声中,赵括思绪飘回到昨夜收到的密报:匈奴王庭的游骑已在百里外活动,他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狼群,随时可能发动袭击。“你,出列。”赵括指着胡人少年,高声说道,“可愿教汉卒用胡弓?”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腰间的狼头护身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与赵括手中的狼髀石仿佛在冥冥中相互呼应,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少年用力点了点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俺愿意!”

暮色如一块巨大黑色幕布,缓缓降落在校场之上。校场东南角帐篷里,亮起昏黄的油灯。赵括坐在帐篷内,面前摊开一张羊皮地图,地图上标记着马服邑周边的山川地势。他手中握着刻刀,将二十七个名字刻在竹简上。这些名字的主人,有的是善使胡刀的猎户,在山林间与野兽搏斗,练就一身好武艺;有的是精通算筹的账房先生,虽看似文弱,却有着缜密的思维;还有一个女扮男装者,竟能在马背上开三石强弩,力量惊人。亲卫端来一盆掺着草药的伤药,盆里的血水倒映着摇曳的烛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亲卫靠近赵括,压低声音说道:“大人,邯郸派来的细作混在新兵里。”赵括闻言,眼神一凛,亲卫接着说:“就是那个戴斗笠的长平老兵。”赵括微微皱眉,手中的刻刀在竹简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刻下去,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深夜,万籁俱寂,校场突然响起紧急集合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划破夜空,尖锐而急促,仿佛在宣告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赵括手持火把,站在校场中央,火光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新兵们在黑暗中匆忙列队,他们年轻的脸庞在火把映照下,有的带着兴奋,对即将开始的训练充满期待;有的透着紧张,对未知的挑战感到不安。“从今夜起,你们要学两样东西。”赵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色中回荡,“胡人的骑射,汉人的弩阵。这两者结合,将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他抬手示意,只见二十匹战马驮着胡弓与汉弩冲进校场。马背上的匈奴少年们发出尖锐的呼哨声,那声音如同鹰唳,划破夜空,充满了野性与力量。

第一个月的训练异常艰苦,新兵们在马背上练习拉弓时,不断摔落在地,摔得遍体鳞伤。那个胡人少年虽然汉语说得生硬,但他耐心十足,一边用带着口音的汉语咒骂着,一边手把手纠正每个人的姿势。赵括时常在深夜巡查营地,他发现胡人少年总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帐篷外,擦拭一柄青铜短剑。短剑剑身上刻着与信碑相同的狼凤图腾,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随着时间推移,新兵们的技艺逐渐熟练。当他们终于能在奔驰的马背上射中百步外的草靶时,校场的夜空绽放起硫磺火把。那熊熊燃烧的火把,将狼凤图腾的影子投在信碑之上,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这支新生力量的崛起。

三个月后,一支身着混搭皮甲的骑兵出现在马服邑郊外。他们左手持汉弩,右手握胡弓,在沙丘间来回驰骋,身姿矫健,宛如一阵旋风。赵括骑着青骢马,立在高处,俯瞰着这支骑兵。他看着箭矢在空中交织成网,心中充满了欣慰。此时,亲卫快马赶来,送来密报:邯郸的军队已在边境增兵,他们对马服邑的这支新兴力量充满了警惕;而匈奴王庭的使者正带着礼物赶往马服邑,似乎有意与马服邑建立某种联系。赵括摸出狼髀石,石头表面的图腾在夕阳映照下泛着血光,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思索,思考着马服邑未来的走向。

校场的演武仍在继续,新兵们的呼喝声此起彼伏,惊起一群寒鸦。寒鸦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当最后一支羽箭穿透三层牛皮靶时,赵括转身走向信碑。碑面上新刻的名字还带着凿痕,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这些新兵的故事。远处传来悠扬的胡笳声,与更夫的梆子声交织在一起,渐渐融入马服邑的夜色之中。而此时的邯郸王宫,赵王正坐在王座上,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马服邑标记,缓缓划过那支日益壮大的“飞骑营”图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与思索,一场围绕着马服邑的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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