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多连忙摆手,
“陛下还在乾清宫等着!”
他突然压低声音,附在冯国安耳边道:“孙督师已经救出,此刻正在西直门关帝庙整肃旧部。”
冯国安浑身一震,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
几年前孙传庭蒙冤入狱时,他也是无比震惊,此次听到这种消息人都惊讶了。
“走!”
“让刘宏那阉贼看看,咱们这些早就该死了的人还能不能拉得开硬弓!”
……
日头毒辣,蝉鸣聒噪。
在宣武门守军与冯国安对峙之时,北京城的阴影里,一场猎杀正在上演。
胡同深处,身着黑衣劲装的锦衣卫屏住呼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墙角的黑影。
那是东厂的暗哨,正躲在阴影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领头的锦衣卫张成握紧手中的绣春刀,示意手下分散开来。
他们贴着墙根,借着阴影的掩护靠近目标。
“呼——”
一阵微风拂过,暗哨警觉地抬头张望。
说时迟那时快,张成猛然暴起,手中的绣春刀带着寒芒,瞬间划过暗哨的咽喉。
暗哨瞪大了眼睛,还未发出声响,便瘫倒在地。
张成迅速蹲下,将尸体拖进阴影处,熟练地搜出暗哨身上的令牌和联络信。
与此同时,另一队锦衣卫正在围攻一处东厂的秘密据点。
据点外看似普通的民宅,实则戒备森严。
锦衣卫们分成两组,一组吸引守卫注意,另一组则翻墙而入。
“什么人!”
守卫发现异动,大声呼喊。锦衣卫们二话不说,挥刀便砍。
屋内,东厂番子听到动静,抄起武器冲了出来。
双方在狭小的院落里展开殊死搏斗。绣春刀与钢刀相撞,火花四溅。
一经过一番激烈厮杀,锦衣卫们终于肃清了据点内的敌人,将据点付之一炬,熊熊烈火照亮了半边天。
东安门大街的绸缎庄二楼,锦衣卫总旗陈七将单筒望远镜递给同伴。
楼下的凉茶铺内,三名东厂番子正就着酸梅汤啃烧鸡,全然不知屋顶的瓦片已被掀开一角。
"动手。"
随着暗号响起,七枚淬毒的透骨钉破空而出,番子们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抽搐着倒在蒸腾的暑气里。
随着一个个暗哨被拔除,一处处据点被端掉,锦衣卫们逐渐掌控了北京城的暗处。
与此同时,东厂地牢深处,狱卒李三将生锈的钥匙塞进墙缝。
……
乾清宫东偏殿的竹帘被热风掀起,孙传庭身上的囚衣早被血渍、脓水与秽物浸透,腐臭混着诏狱特有的霉味,熏得当值太监下意识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