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思行好像有意思,我看他眼睛就没歇过地瞅她,你看出来没有?”
书晴看出来了,但是不敢承认。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初宜再是个香饽饽,也不该这么倒霉,叔叔和侄儿都喜欢,把她一个人分成两半?
书晴讪讪道:“我看小初好像没那个意思。”
“不着急,还上着学呢。”老太太说话大喘气,“过两天回家,你先试试她的意思。”
“我?”
“你大哥跟她亲,这没说的,可他是个男人,还是思行的老子,问这个不合适,你和她这几年这么要好,说这话正好。”
书晴道:“要不,还是让他俩自己处着看吧,兴许,兴许思行不是这意思呢?而且年轻人不喜欢我们大人这么插手的,不说初宜,给思行知道,估计也要不高兴。”
“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看他眼珠子都要长到囡囡身上去,可愣是连话都没跟人家说几句。”
“这一年,她出国读书,两个人生分了,可退一万步讲,他们还有婚约在呢,当初过来,也是……”
书晴两眼无光地离了老太太,脑子是彻底不会动了。
初宜跟沈兆庭的事,再怎么都轮不到她说,她也不敢说——老太太年纪太大了,身体又一向弱,给气出个好歹来,她就是千古罪人。
可老太太叫她去撮合沈思行和初宜……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好在,老太太也没有要立即绑架初宜跟沈思行去领结婚证。
虽然背着人问过书晴两次,都被她打哈哈给混过去了。
想来想去,这只是老太太一头热,她就也没跟初宜说什么,叫她白烦恼。
而且,预产期将近,老太太不多的精力里,关心她本人比较多。
可惜,那个小家伙很能沉得住气。
预产期过了一天,两天,第三天……好几天过去了,一直毫无动静。
书晴快要被无聊死。
好好的人躺在医院里,眼巴巴地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初宜过两天就要出发去学校,下午去医院看书晴,手被书晴抓住,放在肚皮上,跟肚子里的宝宝讲话:“小坏蛋,再不出来,二婶就要明年才能看到你了。”
初宜的手不敢动,只能用瞪圆的眼睛表达自己对“二婶”的态度。
书晴憋着笑,“难道你不是她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