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莫屿说的话晏枕鹤一个字也不信。
但心情愉悦是难免的。
带这么个小玩意儿在身旁乐乐,未尝不可。
出了宫城是繁华的街道。
但此刻也都是废墟一片,街道上堆满了尸体,不见活人一个。
两人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只是能躲过搜寻的队伍就躲,躲不过晏枕鹤提剑就杀,毫不留情。
看来晏枕鹤率领的军队确实出了什么问题,极有可能内斗了。
但莫屿知道不能多问,她就只安静的跟着,仿佛自己是根木头。
因为没条件,两人一路步行。
衣裳又破又旧,还发臭。两人就从死人身上找颇为干净的衣裳换上。
一时之间也不好讲究。当然主要由莫屿给晏枕鹤找衣裳,并伺候他换上。
赶路期间,除了必要的几句话,晏枕鹤几乎不主动开口。
莫屿也不好叽叽喳喳,只怕把他说烦了,晏枕鹤提剑就要了她的命。
这样躲躲藏藏的走了两三日,两人终于赶到了萧羽国驻扎的营地。
是夜,营地火光大亮,欢呼声不断。是在开宴会。
摄政王不知所踪,他们倒是有心情。
又或者。。。。。。晏枕鹤失踪的事被暂且瞒住了?
晏枕鹤不在乎眼前的场景,也不打算打扰这喜悦的氛围。
只是较为低调的绕到了主营地后面,清冷无人的地方。
迎面,那里正站着一个秀眉俊目,斯斯文文,穿着军队中少见的纯白锦缎袍。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子。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莫屿看一眼晏枕鹤,他脸上全是污泥,一头凌乱不堪的黑发遮盖了半张脸,胡茬冒了出来,还戴着斗笠。
说他是杀猪屠夫都不为过,这人却在黑夜中一眼认出了晏枕鹤,一定极为熟悉他。
果然,晏枕鹤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担心什么,本王能出事?”
李轻岫浅浅一笑,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爷肯定不会出事,只是属下瞒不住了。
一边对付那些老狐狸,一边还要稳固军心、等着接应王爷。
属下。。。。。。”
晏枕鹤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李轻岫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莫屿。
他从小跟在晏枕鹤身边,自然是熟悉他的。
只是面前的人,他不仅看不清脸,还分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