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再不惹你伤心难过了。”他附在她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弄得她耳边痒痒的。心里虽因家中的事悬着,可此刻,歪在他怀中,似乎放松了许多。
“也是我不好,没解释清楚。”
齐墨书将下巴放在李如男颈窝内,忽眨着一双大眼睛:“那晚,我有看到你把木盒交还给他,当时虽然欣慰,却也酸的紧。后看到你们、拥抱,我就……”他自嘲般一笑:“我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小器的一个人。”
“小器?”难道把她拱手让人,对她的事不闻不问就是大器了?李如男不满地瞪了齐墨书一眼。
齐墨书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慌乱解释起来:“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才知道,我原来这么在乎你。”话到最后,竟是自己的脸先红了。
李如男的脸也渐次红了下去,像是院中的海棠果一样。
“我在家时,也很想你。”她幽深的眼眸中难得盛满了光,看起来亮晶晶的。
“什么?”齐墨书欢喜极了,却故意假装失聪:“你大声些,我听不见。”
李如男又羞又气,挣了一挣:“没事。”
“如男。”齐墨书忙将她抱紧了:“你说嘛,我想听。”
“不跟你说这个了。”李如男转过身来,反手压下去他挂在自己身上的手:“我给你说说魏明彦的事吧。”
“都好,你说,我便听着。”齐墨书眼下心情舒爽,只要是李如男说的,什么都愿意听。
李如男沉思了片刻,拖着悠长的声音道:“他其实算是我家里的一个远亲,在洪文县做捕快,基本不与我们往来。有一年,我家的镖在洪文县遇劫,他仗义出手,帮了我家里一个大忙。”
“后来,他到家中做客,无意间见到了我。当时倒也没表露出什么,可后来却来的越发勤了。父亲了解到其心意,却因看不上他的家世而不同意。谁知他竟在我家门外守了三天三夜,以此来表诚心与决心。我爹是个心软的人,见他这般执着,想着日后也不会亏待我便答应了。我自是不愿,可又如何能拗的过我爹呢。”
“然后我们便定了亲,可才定好亲事,他却忽然消失了,只托人告诉我爹,等他办完了手头的案子便回来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再后来,他便没了消息,有人说他被抓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飞黄腾达一日千里了。无论如何,我爹都被这个人气的半死,是生是死都不想再见他了。而我因不用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暗暗开心还来不及呢。”
齐墨书全程无言,默默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时,心在胸腔里很是沉了一沉。
他齐墨书虽然才高八斗仪表堂堂,在龙云镇上拥有众多仰慕者,但、也不是哪个姑娘都倾慕他吧。
比如李如男……
那她当初嫁给他时……
呔,管他呢,他当初不也是一副混蛋样吗?过去的皆过去了,双手要握紧眼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