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急速升温的脸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可以对世子有非分之想!
鹿厌盯着门外的新鲜空气,拔腿便离开了此地。
直到他冲出书楼,站在接道旁,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灌入肺腑后,脑袋总算清醒下来。
但那些私语仍在脑海挥之不去,他用力甩了下脑袋,试图忘记这一切,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了。
正当他确认自己的心意后,一架马车从面前路过,莫名停在了他的面前。
鹿厌双手拍着绯红的脸颊,许是用了些力气,白皙的脸蛋两侧还残余着痕迹。
他见陌生的马车停在眼前,下意识转身想要避开,怎料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喊住。
“阿厌。”
鹿厌循声看去,入眼发现来人竟是杨奉邑。
素闻杨奉邑出行极少用奢华宝贵的马车,曾以节俭朴素赢得朝中清官的支持,今日一看果真入传闻所言,行事低调不摆谱。
鹿厌见来人是睿王,连忙回身欲行礼。
结果被杨奉邑抬手拦下,“在百姓面前就免礼了。”
他见鹿厌脸颊通红,抬眼朝他身后的鸽子书楼看去,笑眼中闪过一抹微妙、随口问道:“你自己来吗?”
鹿厌垂首回道:“和小姐来的。”
他并未提及杨承希,是顾及立场特殊,若被人发现杨承希和谢家走得近,难免多有猜忌。
杨奉邑挑眉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请你过府一叙了。”
鹿厌寒暄道:“是草民难登大雅之堂。。”
杨奉邑笑了声,上下打量着他,视线从他余红未消的耳垂处,转而落在他的唇角。
他仔细端详少顷,睨着问道:“你的嘴角怎么了?”
话音刚落,鹿厌想到昨夜和谢时深的热吻,慌张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仓皇看着车厢里的人,含糊不清说道:“没、没什么,就不小心摔到的。”
杨奉邑莫名笑道:“说来凑巧,今日早朝遇见了楚今,他和你的说辞竟都一致。”
鹿厌内心一颤,胆战心惊后撤半步,摇着头说道:“不是,我的是不小心咬到的。”
他失措的解释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彻底出卖了自己,让杨奉邑也借机笃定了一事。
他笑着注视鹿厌半晌,随后朝车厢抬了抬下颌,示意他上车。
“不如上来聊聊?”杨奉邑邀请道。
鹿厌敏锐察觉危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凝视着他精明的眼睛,转念明白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