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什么声音,铛铛铛的像是在砌墙一样,屋里没有人敢动,雨忽然大了起来齐菲菲低声啜泣,楼然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眼睛却从未从任冥身上离开。
一直聒噪的张鑫突然沉默,段慈恩依然在痛苦的低吟。
木头被折断,陆微小心拔除了上头的钉子,把自己的外套撕成小布条给段慈恩的胳膊固定在一起,这个时候谁跟谁是一国的一目了然。
人心险恶,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改变,内心是如何想的,没有人知道。
段慈恩忽然笑了几声,陆微皱着眉小心的抬起她的胳膊问:&ldo;笑什么,不疼了?省着点力气。&rdo;
&ldo;我就是觉的太蠢了。&rdo;段慈恩忍着痛说,&ldo;来到这里,说什么探险,结果命都要搭在这里了。&rdo;
&ldo;真蠢啊。&rdo;她说,脸色却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
屋里八音盒的声音重临,夹杂着一股香气,却叫人从脚底开始发寒。
叮铃铃,叮铃铃,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ldo;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rdo;齐菲菲忽然站了起来,屋里的人皱起眉头,唯有段慈恩一人莫名其妙的问:&ldo;你吼什么,我还没死呢。&rdo;
陆微继续替她包扎,&ldo;可能是声音吓到她了。&rdo;
&ldo;声音?&rdo;段慈恩一脸莫名的问,&ldo;什么声音?&rdo;
陆微的手一颤,表情不大好看的问,&ldo;你没有听到?八音盒的声音。&rdo;
段慈恩静心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未开口说什么,屋里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张鑫突然开口说:&ldo;接下来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rdo;
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任冥突然抬起头问:&ldo;现在?&rdo;
张鑫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开口说:&ldo;据说,如果一个人失去她的影子,那这个人就是这屋子里的鬼了。&rdo;
叮铃铃,叮铃铃,哈哈,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说,&ldo;看看你们的脚下,谁没有那个影子。&rdo;
结婚当晚木息才发现自己的老公申莳教授没有影子,原来是只鬼,而且还是只地位不低的大鬼……
&ldo;离婚可以吗。&rdo;
&ldo;不可以。&rdo;
木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在幼儿园长大,园长的三个孩子都是儿子,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女儿,四十三岁那一年顶着风险拿上罚款生下一个孩子,依旧是男孩,木院长的妻子死了心,于是把小儿子当做女儿抚养长大,甚至给他改了户口本上的性别,如果不是那一年的冬天,木院长在园外雪地里捡到那个脸被冻的青紫差点死去的女婴,或许木檀小哥哥就真的变成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