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收起耳朵,小狗停止晃尾巴。
反应了几遍,凌挽苏才确定是那几个字,表达的也是那个意思。
梁见舒这人好的地方太多,但恶劣就恶劣在会欺负人。
很久之前,她就在做那种事时逼着自己说这几个字。
当时因为把她惹生气,一时收不了场,自保为上,凌挽苏没工夫犹豫,说得比谁都欢。而且这几个字比“对不起”更有情调,她也愿意。
两人一个说了不当回事,一个听了没有回应。
此后无论气氛多好,做到什么程度,她们俩没再说过。
梁见舒似乎意识到逼她说那几个字并没有意义,而凌挽苏当时得不到回应,回来也不觉得这句话多重要,有出现的必要了。
但现在,它就这么从梁见舒嘴里说了出来。
跟曾经的“老婆”一样,让凌挽苏措手不及。
她安静了几秒,不解风情地询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也不知道。”
梁见舒认真回答,继而很放松地笑道:“想说就说了,你不用有负担。”
她不要求凌挽苏回应她,这样的时刻应该需要自己去找寻,在它没来临之前,一切只是勉强而已。
她之前勉强了凌挽苏,当时听得满心欢喜,事后便觉得乏味。
谈恋爱犹如学做生意,揠苗助长只会害自己。
凌挽苏搂着她,将被子盖好,不准备回应,于是与她聊:“除了我之前,有人跟你说过这个词吗?你还跟别人说过吗?”
想了下,梁见舒坦诚但是不够确定地说:“我爸妈应该跟我说过,我多半也回应过,他们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
本想问出些白月光的事,没想到她会提到父母,凌挽苏觉得不太对劲:“像?”
“嗯,我不能确定,因为他们的性格我早就记不清了。”
偶尔在梦里能看到他们的举止,似乎是浪漫又外放的人,与商人不同,他们是自由快乐的梦想家。
“为什么记不清了,你不是九岁才被叔婶抚养吗?”九岁都上小学了,梁见舒看上去脑子很好使的样子,不至于把父母都给忘了。
问完后的沉默似乎是一句回答,凌挽苏当即意识到不对,“忘就忘了吧,不聊这个,我们休息会去冲个澡睡觉吧。”
她虽然很想了解梁见舒,可她不想“剖开”梁见舒,那一定会疼吧,尤其涉及到父母和童年。
一般人哪里能感同身受,她问了也无济于事。
迟疑因她的一句退让而变得坚定,不知为何,当凌挽苏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她遽然有了展示的勇气。
“那段时间我生了一场大病,可能烧坏了脑子,醒来很多过去事都记不清了。性格据说也大变,因为婶婶那时总感慨说,‘你以前哪会这样’。”
凌挽苏还没听完就重新抱紧了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难怪她不想说。
一个印象里没有收到一句主动的“我爱你”的人,不知原因地对她说这句话,这样的情意重得凌挽苏担不起。
而她不知怎么还,心疼加上欢喜之下,回了一句:“老婆,我也爱你。”
又是长久的一片无声,凌挽苏甚至在她颈边都听不到她的呼吸声,正要提醒她呼吸,就听她问:“任何时候都爱吗?”
梁见舒不确定自己能守住这句话,“什么情况下会不爱我?”
这是说不准的事情,恋爱脑也不敢信什么天长地久,她很严谨地答:“感觉任何时候都会爱你,但不爱的时候就不爱了。”
“……”
作者有话说:
呜呜,昨晚旷工了,今晚也没多写多少字。明天还更!已经好久周六晚上没干活了,很不像话!